像贺浔州这般清风霁月又含蓄内敛的人,很少承诺,更鲜少会说“永远”二字。
可他还是说了,或许因为是许诺,声线显得格外诚挚温柔。
他愿意说,阮栀言就愿意信。
心湖像是被轻柔的风吹过,每一个角落都迅速掀起一片温柔的涟漪,也像是有一根火柴点亮她的胸膛,迸射出耀眼的火光。
贺浔州修长的手指勾起她垂落在脸颊的一缕发丝,帮她带到耳后。
好似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亲昵,她也只是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遇到事情你不要先责备自己,是我答应跟你结婚,我对你负有全权的责任。何况我是贺唯琛的小叔叔,很多事情理应由我出面。”
四目相对。
贺浔州深邃温柔的眸子,窥探出她内心的惊惶与焦虑。
低沉动听的声线,每个音符都撩动着她的心弦,让她感动不已。
阮栀言望着他的眸子,莫名觉出几分熟悉感。
他不了解她的过去,为什么句句话都能说到她心坎上?难不成两个人上辈子认识过?
“好。”
“那如果贺唯琛再给你打电话,或者去公司找你,你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阮栀言眨了眨眼,重重点点头:“那当然。”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他无可奈何地叹口气。
阮栀言有些不好意思:“我都二十几岁的人了,还让你操心,其实也挺别扭的。”
男人的手掌不动声色再次拢住她的掌心,醇厚慵懒的声线响起:“栀栀,你我已经结婚——”
“于我而言,你的事永远放在第一位,这毋庸置疑。”
她赧然地咬了下唇,脸颊泛起不易察觉的红晕。
贺浔州看向厨房的方向,清隽眉眼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刚刚受惊了吧?”
“我让陈姨给你煮了安神粥,先喝了粥我们再吃饭。”
*
又过了几天,贺浔州收到贺老太太的消息,说贺唯琛已经恢复正常,估计再过几天就可以满血复活了。
“浔州啊,我本来想着让这混小子跟栀栀道个歉,可这混小子还别扭着呢,毕竟他也是真的想跟栀栀在一起,事情既然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我们还得多给他点时间让他接受。”
“妈,那就麻烦您好好照顾唯琛。”贺浔州微微颔首,“我跟栀栀这段时间就不回老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