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怪我没控制好情绪。”
“还有个原因,我最近见那孩子的姨妈了,所以总想着这事,他姨妈说他最近情况好了很多,每天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多了,可能过不了太久就能彻底康复了。”
她长舒一口气:“那就好。”
天知道,她比任何人都希望沈康年能顺利康复。
阮母捧着女儿白皙的脸颊,眼中浮现心疼,声线格外温和:“你千万别因为那件事继续苛责自己了,你什么都没做错,是我们这些大人做错了。”
“我们是一家人,本来就应该一起承担。”阮栀言坚强地笑了笑。
“你这孩子,一直以来都太坚强了,妈妈想心疼你,你却说不用,可你也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呀,别人都在家里娇花似的养着,可你已经经历了这么多痛苦。”
想到这里,阮母的心就像钝刀割心口似的,一阵一阵地痛,连续叹了好几口气。
她紧紧地握着阮栀言的手:“好在老天有眼,帮你找了个这么英俊又这么疼爱你的男人。”
毕竟欺骗了妈妈,阮栀言心里过意不去,也不好意思正面回应,只是扯了扯唇角,继续听阮母下文。
“之前我可能说了一些不利于贺总的话,你可千万不要放在心里,如今妈妈也想明白了,他是私生子又怎样?有能力有手腕比什么都重要,知道疼你,还肯为你花钱,这对你来说,就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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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赶紧摇摇头:“没关系的,我知道您都是为了我好。”
阮母:“栀栀,你跟妈妈说句实话,你是不是心里还怨恨你父亲呢?”
阮栀言垂下眸子,轻声细语道:“有一点点。”
主观上她不想伤害任何人,可因为他的执念,这些伤疤都只能落在她身上。”
时间久了,很多旧事的细节淡忘得差不多了,可那一年的经历如跗骨之蛆,每到夜深人静时,总会偷啄着她的神经末梢,让她一秒也不能好过。
原本两个人想下午就回去,可阮父阮母非让他们留下吃过晚饭再说。
阮父心情不错,跟贺浔州小酌两杯。
比起中午,大家熟悉了很多,这顿饭吃得和乐融融,更有一家人的样子。
“妈妈,你别给我加菜了,我吃撑了不好开车。”阮栀言嗔笑着看向阮母。
贺浔州饮了酒,肯定不能开车,只能由她开车回去。
阮母皱皱眉:“大晚上的,你开车我不放心。”
阮栀言:“我这驾照都拿了三年了,有什么不放心的?”
阮母哼了一声:“不放心就是不放心。”
“那我们怎么办?要不找个代驾?”阮栀言想让他拿个主意。
阮母眼睛一亮,又有了新的提议:“你们明天又不上班,这么着急回去干什么啊?还不如留下来,我想栀栀离家这么久,应该也很想念她的小床吧。”
“你俩干脆就睡栀栀的床吧?那张床大,绝对够睡了。”
阮栀言与贺浔州对视,眼中闪烁过无数个拒绝,祈求的小眼神转动着,脑细胞快死干净了,想随便编个理由回去。
她在默默请求贺浔州的帮助。
他刚才编故事编的挺好的,想必编个理由更不在话下?
贺浔州坐姿端方,脊背挺括,远远看着如松似柏,他淡淡笑了笑,接下了阮母的话:“既然您开口,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