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阳郡主大驾光临,老臣未能远迎,还望郡主恕罪!”蒲里罕带着粘不勒到驿馆门口迎接顾惜衣。
辽国是北齐的附属国,就算他是辽国的国师,在顾惜衣这个郡主面前,也只能自称老臣。
顾惜衣微微一笑,轻启朱唇道:“国师言重了,本郡主此番前来,也是临时起意,岂敢国师大人远迎。”
只见她莲步轻移,步入厅内,环视四周后,缓缓说道:“听闻辽国与北齐大不相同,有诸多新奇之物,本郡主好奇得很,特来一探究竟。”
蒲里罕一听,这是明目张胆的过来打秋风了?听说这个郡主之前乃是一个商贾,果然上不得台面。
赶忙躬身作揖,恭敬回应:“郡主说笑了,辽国苦寒之地,土地贫瘠,比不得北齐物华天宝,那些上不得台面东西,恐怕入不了郡主的眼。”
顾惜衣故作生气的瞪了萧长离一眼:“本郡主就说辽国那鸟不拉屎的地方,能有什么好东西,你非说这里有宝物,宝物在哪里?”
萧长离会意,小声对她说道:“郡主,小人看外面那匹马就不俗,卖出去至少万金!”
顾惜衣眼睛一亮,嚣张的对蒲里罕说道:“老头,本郡主看上那匹马了,你怎么说?”
粘不勒闻言大怒,拿着战刀就站了出来。
那匹战马是他的坐骑,乃是国主耶律洪川亲赐的宝马,在整个大辽都找不出几匹来。
蒲里罕连忙拉住粘不勒:“只不过是一匹马而已,郡主若喜欢,下老臣做主朝送与郡主了。”
顾惜衣面露喜色,就要出门寻马,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身训斥蒲里罕:“好你个老头,差点着了你的道!竟然敢贿赂本郡主!本郡主岂能贪你这点小便宜?”
说罢,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翻来覆去数了好几遍,才从中间挑出一张塞到蒲里罕手里:“便宜你了,今天本郡主没有带零钱,这五十两,就算是买你那匹马的钱了!”
粘不勒怒目圆睁,大声吼道:“锦阳郡主,你莫要欺人太甚!”
顾惜衣冷笑一声:“哼,本郡主做买卖从来都是童叟无欺,何来欺人太甚?尔等蛮夷,来了北齐,本郡主就是欺你又如何?”
蒲里罕脸色阴沉,强压着怒火道:“粘不勒,莫休得对郡主无理!既然老臣收了郡主的银子,那这匹马自然就归郡主了。”
顾惜衣转怒为喜,“还是国师明事理,你也知道,本郡主之前是个生意人,最喜欢的,就是和人做生意!”
萧长离趁机谄媚道:“郡主英明,有了此等宝马,日后出行更是威风凛凛。”
顾惜衣得意地仰头,“那是自然,本郡主的威风岂容他人小觑。走,去看看本郡主那匹宝马!”
粘不勒咬着牙,紧握战刀的手微微颤抖。
蒲里罕见状,连忙挡在粘不勒身前:“郡主既然得偿所愿,还请郡主在国主面前美言几句,以保两国情谊长存。”
顾惜衣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国师,生意可不是这么做的。”
说罢,便带着萧长离朝那宝马走去。
“国师,这个女人出言无状,贪得无厌,国师为何如此百般忍让!”顾惜衣走后,粘不勒终于按捺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