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江宴心底冷嗤,大概明了,按住要回怼的唐禧,压低声安慰。
“她们会付出代价,禧禧,今日是我们的好日子,别为不值得的人动怒。”
“好。”
婚宴接下来非常顺利。
晚饭过后,村民们各回各家。
三个被曲江宴揍了一顿的精神小伙找上门,索要医疗赔偿和精神损失费。
唐娅唐萄小人得志。
看他怎么对付!
曲江宴连眼神都懒得:“村里好久没办喜事,小年轻们想热闹热闹而已,较什么真?”
唐娅唐萄眼皮直跳,大感不妙。
曲江宴继续输出:“我是正当防卫,一分钱都不会给,回吧。”
那哪行!
这三个精神小伙没有稳定工作,挨了打,说什么也要讹一笔!
他们怕曲江宴,就伸手要唐娅唐萄要。
“是你两姐妹怂恿我们去婚闹的,赔钱!”
真相水落石出,唐家人脸色大变。
反应最大的是唐钞。
“好啊你们,我拢共就这么两个女婿,你们老是针对、瞧不起他们!”
“看看你们这副丑陋的嘴脸!贪心不足蛇吞象!”
“以后我家与你们断绝关系,不再往来!”
唐娅唐萄被巨雷劈成两半,慌乱恐惧袭来。
唐钞家可是他们的生财退路啊!
“大哥你听我说……”
“我错了大哥!”
唐钞不理睬,转身进了屋。
唐爷爷让曲江宴跟唐禧回屋休息。
两人一关上门,唐奶奶就厉声呵斥唐娅唐萄。
唐禧戳了戳曲江宴的腹肌,歪头打趣:“你真狡诈。”
“她们活该,”曲江宴心情很好,将她捞起来往浴室走,哑声道,“别管她们了,我们办正事。”
这个正事并不是什么正经事。
两人待在浴室洗了半个多小时澡。
曲江宴要去行李箱翻找套。
唐禧拉住他的手,眼神找不到落脚点,说不用那个。
“我们早点生个孩子吧,趁着还年轻,生完恢复快些。”
曲江宴看她的眼神很有侵略性,相当火热。
“好,都听你的。”
从浴室出来时,唐禧双手双脚圈在曲江宴身上,意乱情迷地啜泣。
男人蜜色脊背已经多了几条指甲轻重不一的刮痕。
唐禧身上各处也有草莓印记,这是曲江宴的常规爱好,不是什么稀罕事。
“禧禧,今天婚闹时,你站出来保护我,我特别感动。”
“对了,你要不要照照镜子?”
唐禧下巴抵在男人挺括的肩膀处,眯着美眸看走过的路。
大理石地板湿漉漉的。
“你别乱来,”她将红红的脸蛋埋在男人脖子处,知道男人对某些事很执着,“回聚春景再随你。”
两人双双跌入婚床。
有了被子,似乎就有了安全感。
唐禧逐渐放纵内心:“老公,再重点。”
真的要命。
“全都依你。”
这里的房间并不隔音。
以前唐禧住在二楼,都能听见一楼主卧传来的讨论声。
婚床是唐老两口子挑的,他们喜欢木制床,觉得防脏耐用。
曲江宴动作大,搭建的木板床发出嘎吱嘎吱声。
这什么质量!
唐禧扯过旁边的枕头,盖在脸上:“你小声点。”
曲江宴早已意识到这个问题,浑身热出一层细汗,索性将床单被子掀到一边。
“这是最低音量版本,别太敏感,听不到的,给老公一点回应。”
回应啥啊回应。
唐禧心脏悬在半空中。
“江宴,床板摇得很响,要不今天就这样吧?”
说来说去,她自己舒服完了,否则不会说这种话。
曲江宴不轻言放弃,抱她到木制长椅区继续。
不知是不是太激烈。
他发力时打了滑,脚趾蹬到长椅脚。
“嘶!”
撕裂痛感浇灭了所有的热情。
唐禧说风凉话:“你看,我都说了让你收手,你就是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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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江宴不说话,沉着脸慢条斯理穿睡衣,浑身散发一股极致的禁欲气息。
到底心疼他,唐禧憋着笑下楼去给他找药。
两场婚宴完美办完,两人当晚睡得很踏实,商量好次日睡到自然醒。
次日,天未亮。
卧室门被一阵阵拍打。
“江宴,起床没?”
“快醒醒,现在年轻人回来都爱睡懒觉,江宴?禧禧?”
曲江宴本来昨晚就没尽兴,一大早被吵醒,非常不爽。
门外几道年老的女声。
曲江宴昨晚敬酒时似乎听见过,但对不上脸。
他刚入赘进来,不打算主动得罪谁,深吸一口气,快速起床换衣服。
摆出好态度打开门。
门外站着四五个60多岁的大娘,唐奶奶也在。
曲江宴微笑礼貌:“大娘们早上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新妇,不是,新夫刚嫁进来我们村里,都是要去村里的井边挑水,带回家供全家人使用。”
曲江宴迷惑。
曲江宴不解。
“村里不是有自来水吗?”
唐奶奶赶紧解释。
“这个习俗是从几百年前保留下来的,以前没自来水用,就要嫁进来的新妇去村口的井里挑水。”
“现在是新时代,之所以保留下来,是要锻炼并发扬新夫勤劳刻骨的精神。”
曲江宴表情看不出喜怒:“好的,我刷完牙就去。”
一位大娘将新扁担勾和两个新水桶交给他:“用这个。”
曲江宴接过来,关上门后刷完牙,略微踟蹰走到床边。
“禧禧?禧禧。”
“嗯?”
“奶奶跟村里大娘们让我去井边挑水,你要不要陪我去?”
“我要再睡一会,”唐禧眼皮睁不开,翻了个身砸吧嘴,“你自己去吧,又不远,注意水溢出来别踩到滑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