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禧禧,你、我、我们能聊聊吗?”
唐禧没忘记她曾经的言行,心里终究有疙瘩。
她侧身避开她的视线:“我们没什么好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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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吻很淡,像对待一个陌生人。
这更令靳琦揪心!
她宁愿唐禧怨恨她,发泄各种不满。
她望着唐禧的背影,过了一分钟快步追上去。
“禧禧对不起!我为之前伤害你的所作所为道歉!对不起,我很后悔……”
唐禧摁了电梯关门键。
如果自己不是谭银的女儿,靳琦还会道歉吗?
没有的事,唐禧不会费太多精力去较劲内耗。
过去的事已经无法逆转,只能把握好当下。
她回到唐钞病房。
屋里有唐奶奶惊天地泣鬼神的控诉。
“这么大的事还瞒着我们!”
“怕我们担心?就不怕我们老两口从电视上看见新闻直接吓死?!”
唐钞在道歉:“妈,你别激动……”
唐禧推门而入。
唐奶奶转身见了唐禧,眼里迸出恨意,指着她的鼻子,两片薄嘴唇抖个不停。
“都怨你,是你把一个好好的家毁了!”
“你别乱扣帽子!”唐爷爷拉她胳膊竭力阻止,“禧禧也是受害者。”
“就是她把间谍招过来的!害得不晚丢了命,阿钞的腿也瘸了!如果妙妙他们没出国,后果不堪设想!”
“妈你别这样!禧禧本来就很自责,不要说那些话让她伤心……”
唐钞生病体弱,还有遭受重大打击后由内而外散发的疲惫,声音很难盖过唐奶奶的。
唐禧二话不说,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正对着病床上的唐钞。
唐钞被吓了一大跳:“禧禧你做什么?快起来!”
唐禧纹丝不动,秀眉紧蹙,原本抿紧的红唇微微颤抖,任谁看了都会心疼。
“爸、爷爷奶奶、对不起,这事的确怪我,能不能别赶我走……”
“你别乱揽责,快起来,”唐钞见她倔,只能另辟西路,“我躺在病床上看跪着的你很不舒服,快起来。”
这招很有效。
唐钞拉着唐禧的手,把她12岁时昏迷后的事告诉她。
“我不怪你,以我对不晚性格的了解,她肯定也不会怪你。”
“做恶的是那些无底线的C国情报局,该遭报该愧疚的也是他们,你没错。”
“如果当初没有你伯父给的那笔钱,妙妙、金金、唐卤鸭店,统统都保不住,你还是救唐家于水火之中的恩人。”
“我们同意与你伯父交易,不能光享受好处,不承担风险。”
“你像漂亮聪明的贴心小棉袄,谁见了心都会化开,给你塞糖塞饼干。”
“我跟不晚是真把你当亲闺女养的,很高兴在漫漫人海中与你产生羁绊,怎么会赶你走?”
“唐家永远是你的家,你奶奶刚才说的话不是有心的,不要往心里去。”
唐禧眼泪哗啦啦流,视线投到唐奶奶身上。
唐奶奶侧身抹眼角,不知是后悔刚才说的狠话,还是被唐钞说服。
唐爷爷又问唐钞腿伤问题:“能治好吗?”
“医生说先观察后期恢复状况,再考虑是否做手术,现在医学发达,小小的腿伤,无大碍。”
唐爷爷带唐奶奶回去前,还特意将唐禧喊出去。
说唐奶奶刀子嘴豆腐心,让唐禧不要记恨,有空多回老家玩。
唐禧点头表示知道。
小时候在老家住时。
唐奶奶没短过她吃喝穿行,会保护她,不准村里人嘴她的不好,更不许别人欺负她。
唯一的不好,便是唐奶奶对她很是客气,还偏心唐妙。
如果要找原因,便是相处时间短,没建立出深厚感情。
唐禧叫车送老两口子回去。
期间唐奶奶的理智似乎归位,基本回避她的视线。
*
唐禧手部的伤口还没好,推了很多押花单。
她便泡在医院,陪唐钞跟曲江宴。
经过探绞计划事件,唐钞已经打消对曲江宴的敌意,但就是喜欢不起来。
唐禧隔三差五往那边跑,那里可能会让她灵魂暂时放松。
唐钞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生命有额度,死者生前会留下礼物——或照片或视频或物件。
这些东西让死者以另一种形式,陪伴着家人渡过生离死别的难关。
时间在流逝,伤口在结痂。
唐家人慢慢从悲痛中走出来,重拾对生活的信心。
唐钞的主治团队在研究给唐钞的伤腿做手术方案。
唐禧在外面买了唐钞想吃的汤饭,途经主治医生的办公室。
门是半掩的。
这会正是午休时间,屋里任何话都能清楚传出。
“唐钞的腿伤得太厉害,就算给他做了修复手术,依旧会瘸。”
“能做好的这场手术,也就只有骨科圣手华老,可惜他年纪太大退了,如果再年轻五岁,唐钞的腿肯定不会瘸。”
“曲江宴是华老带的唯一徒弟,这手术他能做,但他现在重伤卧床,唐钞等不了那么久。”
“你们没听王医生说吗?曲江宴左手被重击伤了很多神经,他就算好了,以后也做不了精细手术。”
骨科医生做不了手术,那基本是废了。
办公室一片唏嘘。
“他D国医学博士毕业,又是华老带的唯一徒弟……年纪轻轻的,从医职业生涯算是毁了!”
“对了,王医生说,曲江宴不想让人知道这事,我信任你们才提一嘴,你们别说出去害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