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还拎着个衣架:“禧禧,我帮你把内裤洗干净了。”
唐禧将一个抱枕扔他怀里:“扔了!我不要!”
他都用过了!
曲江宴将抱枕放在腰腹处挡着,回了聚春景10号。
莫惊秋感冒差不多快好了,鼻子还有点塞,晚上睡觉打呼噜。
很细微的呼噜声,规律绵长。
她侧躺着,修长大腿上布着凌乱的吻痕。
唐禧辗转反侧睡不着。
不知为何,想到了跟曲江宴的第一次。
曲江宴的吻从她眉心落到胸口处,就此停住,盯着她认真礼貌地问。
“禧禧,可以继续吗?”
她害羞点了点头,将脸埋在他颈窝处。
疼痛过后是快乐。
快乐过后是难过。
是那种被男人肆意玩弄的委屈。
虽然她事先答应了,但她又有点后悔惆怅郁闷害怕焦虑。
她承认自己有点矫情,她就是这般世俗的女子。
曲江宴跟她的反应相反,眼里点缀着些许欢喜。
曲江宴不会说什么情话安慰情绪低落的她,就搂着她,大掌顺着她脊背,时不时再亲亲她脸蛋。
唐禧一直能感受到曲江宴的喜欢。
可她不知那股喜欢占了多少比例。
两分三分?
八分九分?
分手前,曲江宴从来不说爱她。
这一点与唐禧截然相反。
想到这里,唐禧咬着被子,又恨了曲江宴一遍。
啥都不是!
住在对面的曲江宴猛地打了个喷嚏。
感冒了?
奇怪,在禧禧家的洗手间里,他不是用冷水解决的啊。
*
田杏被自己的摄像机砸到左肩。
左肩被砸出成年男子拳头般大小的灰紫团状痕迹。
稍微牵着到左肩,就疼得她直冒冷汗,短时间不敢行动。
计划中途夭折,她是恐惧的,立马回轻音一带。
跟靳琦坦白一切。
只有这样,才能在这件事上占据主动地位。
“妈妈,我有想跟其他男人相亲交往,跟其他男人接触后我才明白自己喜欢的是二哥。”
“我对不起你,你对我这么好,我竟然做出这种丢人的事。”
“我更对不起二哥,我没脸待在这个家了。”
她捂着脸嚎啕大哭,衣领子下滑,露出左肩触目惊心的砸痕。
靳琦起初觉得造孽,发现她肩上的伤口,脸色大变。
“谁弄的?”
田杏支支吾吾:“是我活该,妈,别问了。”
“江宴打的?”
“二哥当时很生气,如果换做是我,我可能会做得更狠,妈妈,不要生二哥的气。”
“他那性子真的是!再生气也不能打你啊,你们小时候明明那么好。”
田杏很讨厌靳琦回忆以前的事。
偏偏阻拦不了!
她似追忆似苦涩:“可我们长大了。”
靳琦怕她的左肩留下后遗症,硬是拉着她去医院做了检查,开了一大堆药物。
*
曲江宴请了一天的假,睡到自然醒。
吃完午饭,他给轻音一带的管家打了个电话。
得知田杏在家,直接杀回去。
田杏习惯猫头鹰的作息时间,加上肩膀有伤,心安理得睡懒觉。
曲江宴用备用钥匙打开她卧室门,直接将人从床上拽到地上。
丝毫不怜香惜玉。
拽的刚好是左手。
田杏发出杀猪叫。
“说吧,算计我是为了什么。”
“我只是喜欢你,占有欲作祟而已。”
曲江宴才不信这一套:“看不出来,我记得有提醒过你,不要越线。”
他眸底迸出强烈的寒沉,令田杏毛骨悚然,下意识后退。
曲江宴将床头柜一描边花瓶打碎,捡起一片碎玻璃,抵在她脖子上的大动脉处:“别动。”
左手用力按住她左肩的淤青,有股十足的疯劲:“做错事就该受到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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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错了二哥!以后不敢了!”
“不要这么对我呜呜呜!”
这叫声率先吸引到曲翩跹的注意。
曲翩跹跑进来。
田杏似乎看见了救世菩萨,朝她伸出手:“救我翩跹!快叫妈过来!”
“二哥,不要放过她,她很坏,小时候还欺负我。”
田杏:“!!!”
她激动说没用,试图坐起来,细嫩的脖子被锋利的玻璃碎片划破,沁出血。
就在她绝望之际,靳琦姗姗来迟。
她死灰复燃:“妈妈救我!二哥要杀我!”
靳琦太阳穴突突直跳:“江宴快放开杏杏!”
曲江宴勾起一抹残忍的笑,不言语,手中的玻璃片压得更狠,血流成柱。
田杏老实闭嘴,眼里的泪失禁,激烈心跳声掩盖一切声音。
“妈,二哥说做错事就该受到惩罚。”
靳琦本来就够头疼了:“别添乱,回你屋去。”
曲翩跹撇了撇嘴,并没离开,抓了把瓜子吃起来。
“江宴快放开她,杀人要偿命的!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是医生有分寸。”
这是曲江宴行凶的底气来源:“你知不知道,她做了什么?”
“她告诉我了,她知道错了,只是一时糊涂而已。”
“而已?”
曲江宴觉得室内温度有些低,面带讽刺。
“你不是不知道我有多喜欢唐禧,你知道如果我昨晚没有跑出去,会发生什么的事?”
“你有没有想过我的难处?”
靳琦很难受,更是左右为难。
“她是你谭银阿姨唯一的血脉。”
“你们小时候感情那么要好,还定过娃娃亲的。”
“如果没有她,你性格可能一直那么混,不会成为人人尊重有加的优秀医生。”
“得饶人处且饶人,你打也打了,原谅杏杏这次吧,她以后不会再做对不起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