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你没有一丁点心动是吗(2章合一)(1 / 2)

组装车穷追不舍,颇有同归于尽的意思。

曲江宴眸底闪现狠辣,给唐禧系好安全带,轻轻抹掉她眼角残留的泪。

“小事,你先在后座待会儿。”

语气轻松如讨论今日的天气。

唐禧的确有被安慰到,还是将手从他掌心里抽出来。

曲江宴来不及失落,跟司机调换了位置,跟组装车并驾齐驱,并无限靠近别车。

组装车的车主被挑衅到,骂骂咧咧。

曲江宴从兜里摸出一包东西,扔进组装车内,烟雾四起时不断提速拉开距离。

肌肉按块计量的组装车车主,捂着眼睛发出撕心裂肺的痛嚎声。

车子失去方向感,频繁撞向公路护栏。

最终冲破护栏,飞入河里,砸出巨大水花,浑浊河水以车子为中心迅速向四周扩散。

唐禧再三酝酿,扣着掌心肉问曲江宴:“你吸毒了?”

“……”

“如果不是,你包里怎么有白粉?”

“那是人工合成辣椒碱。”

“……”

这回轮到唐禧沉默。

曲江宴想到纯度达98%的人工合成辣椒碱,非常缺德笑出声,神态嚣张畅快至极。

那东西一般用于海洋船舶的涂料中,防止海洋生物的附着损害,可见威力所在。

曲江宴并没掉以轻心,打了好几个电话。

前往机场的路程如此漫长。

十分钟后,他带着唐禧急匆匆下车,上了辆品牌方刚放在路边的定制新车。

许多黑帮有保护伞,他不敢轻易去当地警局。

七八辆车子从四面八方追赶过来,估计是两个帮派的。

曲江宴将油门踩到底。

新车性能好,窗外环境直接化成拉长的残影。

他绕8字开车,躲避真枪实弹,车窗已经被打出好几个蜘蛛网。

他尽全力撑住,等待自己人过来应援。

唐禧如坐针毡,揉着衣角梦游般呢喃:“我会死吗?”

曲江宴心里要是好受就怪了。

“禧禧不怕,只要我还有心跳,就会一直保护你。”

唐禧将头转到车窗外,不知是在看车窗上的倒影,还是看窗外情况。

曲江宴在分叉口甩开两辆车,被左右夹击逼上高架桥。

被逼停的结局只坏不好。

曲江宴邪魅一笑,狠心直接朝一辆车撞去。

假把式的别车成功令对方心生胆怯,曲江宴抓住对方左右摇摆的两秒,驱车冲出重围。

不停地超车变道,车技丝滑如泥鳅。

四辆车子经过沟通,整齐划一围在曲江宴两侧,并逼向预设角落。

曲江宴淡淡扫了眼快要被打穿的车窗。

“禧禧,身子尽量贴在车椅上,待会车子有点颠簸,做好心理准备。”

唐禧将侧脸贴在椅背上:“这样可以吗?”

真的好乖。

如果不是在亡命,曲江宴高低要摸一下她脑袋。

“可以,要是害怕就闭上眼。”

什么都看不见会更害怕,唐禧不听也没反驳。

自己的命现在交到他手中,不能分散他注意力。

曲江宴直接开大,将车子驶入两条道路交叉中间的短草绿化带。

这骚操作将私密马赛联盟成员整懵圈。

还要不要追了?

当然要追,联盟高级机密资料被泄露,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放过一个!

于是乎,行人看见四辆车在绿化带里追逐一辆车。

“逃跑的叛徒可以慢慢找,没理由放着嫌疑人不灭,如果跑了后患无穷。”

“他们的救援快到了。”

“把副驾碾成薄片再撤!”

经过沟通,两点钟方向的车直接撞过去——

唐禧目睹一辆白车自杀式撞过来,早已忘记呼吸,下意识回顾自己简短的一生。

曲江宴如临大敌,猛打方向盘。

驾驶座前边的引擎盖被撞得变形,安全气囊弹出!

曲江宴这次是真感觉五脏六腑都被撞碎了。

一股温热的血液从嘴角溢出,看到成片应援车冲来,他认命般趴在安全气囊上。

真好。

这次答应禧禧的承诺做到了。

“禧禧,没事了。”

他想摸唐禧的手,好难啊,手重到在半空中垂落。

这副垂暮将死的虚弱模样,吓得唐禧脑子宕机,抓住他的手,声音变得尖锐刺耳。

“曲江宴!你别睡别死……”

四辆车在逃亡时被弄得车毁人亡。

唐禧不知道自己怎么从车里出去,怎么到医院的。

曲江宴昏迷时被推入手术室。

唐禧就在外面干坐着等。

她的肩膀如此削薄,无法肩负起任何一条人命。

康宿知道她在曲江宴心中的地位,特意叮嘱医生给她做个全身检查。

“我没事,不检查。”

唐禧心里很乱很害怕,只想要安静等待。

她想要第一时间知道曲江宴的安危。

曲江宴的病情是两个小时后传出来。

多处骨折,左肺塌陷,切除部分脾脏。

手术结束后,他被送入重症监护室。

唐禧怕家人和闺蜜们担心,没说遭遇黑帮迫害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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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医院熬了一整夜,得知曲江宴脱离危险,打算回酒店休息。

康宿诚恳求她留在医院VIP病房里住一阵子。

“我们的保镖都集中在医院内外,如果您出去,保不齐会遭受两大黑帮的报复。 ”

唐禧向来惜命,答应下来。

这是高级私立医院,唐禧住在曲江宴隔壁。

除了见惯各种车祸伤情的医护人员,所有人都觉得很神奇。

——同乘一辆车,曲江宴重伤,唐禧毫发无损。

曲江宴醒来第一件事就是问唐禧的情况。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他想要见唐禧。

一起共患难后,唐禧心很乱,不知怎么面对曲江宴,一直没去探望。

曲江宴特别特别想她。

住院第三天,唐禧进屋探望。

曲江宴身着病号服,脸上没多少血色,气质如冬日落在梅花上的第一场雪。

“你身体好点没?”

“很疼,”曲江宴能忍,但他想要唐禧的心疼,艰难去握唐禧的手,“禧禧,我特别想你。”

唐禧垂眸,面无表情将手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