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跑到一路灯下,发现裙摆上有十几只蚂蚁。
如果是大虫还好,唐禧最怕这种小蚂蚁,一眨眼就找不到。
看不见,会恐惧。
她将手机扔一边,胡乱抖起裙摆,像与月色共舞。
师黎知道后,立马弄来驱虫喷雾与清凉膏。
被喷药后,蚂蚁簌簌掉落。
“好了,没事了。”
唐禧用鼻音嗯了下,慵懒如高贵的波斯猫。
师黎突然蹲下身,把她吓了一跳:“干嘛?”
“我帮你把卡在纱裙网格上的蚂蚁抖出来,待会你拍照也好看。”
他温柔体贴到极致:“被蚂蚁叮咬的地方在哪?我给你擦药膏。”
唐禧没矫情,提起裙摆,将被叮咬发红的左脚踝伸出去。
师黎将冰凉药膏涂抹在伤口处,指腹不疾不徐按揉。
那双手细长无暇,握笔作词时价值千金,拿话筒献唱时价值万金。
嘴上说着冒犯,心里却想着这双细腿搭在肩膀或腰上的销魂滋味。
对喜欢的人有欲念,还是从小就喜欢的青梅,不很正常?
唐禧特别敏感,被掐着脚脖子,双腿有些发软,双手拄了下他挺括的肩膀。
意识到这样的姿势不太妥当,她赶紧收回手。
“我刚才没站稳。”
师黎擦完药膏站起来。
“从认识你的那一天起,我此后都是你的靠山,你可以一直靠着。”
他笑容如翻越青山的春风,绿了江南岸。
唐禧怔然,鼻头有点酸涩。
“我刚才唱的那首歌,你觉得怎样?”
同一时刻。
一花丛背后,躲着四位鬼鬼祟祟的美女。
颜案倾眼里闪烁着八卦:“你们说,师黎今晚会不会跟禧禧表白?”
原拂晓压低一根花藤说不知道:“我觉得他挺好的,温柔体贴又是青梅竹马,至少不会联手发小欺负禧禧。”
莫惊秋蹙眉:“其实我觉得他四年前一声不吭离开很有问题,报一声平安也好吧?要是以后感情淡了或闹矛盾,又一走了之怎么办?禧禧最怕在乎的人对她冷暴力。”
紫茄昔日话很少:“他品性没啥问题,棘手的是他父母,我觉得禧禧跟他在一起,会很辛苦。”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紫茄高深莫测一笑。
“师家想要的儿媳,一定得从事音乐领域工作,师家的儿媳都懂乐,以保证后代子孙自幼在音乐环境下启智成长,‘岭南师家以琴立门’这八个字,可不是吹的。”
“师黎未成年时,师父母就将他的演艺事业安排得明明白白,导致他一直没机会培养自己的势力。”
“他如今有自立门户的想法,可那些人脉资源不知道啊,日常工作会习惯性越过他,直接跟师父母的人沟通对接。师父母随便在背后推一把,就能让他元气大伤。”
“不到万不得已,他现在还不敢明面与师父母翻脸,当然,他能取得成功,肯定有过人之处,或许某天会背水一战。”
闺蜜们为自己闺蜜捏了把汗。
“紫茄,你这打假事业越做越大了,连国际巨星家的料都挖的出来。把你放网红里,简直侮辱了你的水准。”
紫茄:“……”
其实,是有人匿名发我邮箱的。
千辛万苦找的料,不要一分钱就送我,天下哪有这么多免费的事?
他们爱斗就斗吧。
都不是什么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