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员调取的监控空隙。
许瑰期要求:“待会将打架那段视频拷贝给我。”
以后我可以常看,如果有机会,再当面给唐禧放一遍。
不知道她会有什么表情,想想都刺激。
“好的。”
店员偷偷瞄了她一眼,虽然戴着帽子和口罩,但一身的名牌,现在的有钱人都这般变态吗?
电脑一边拷贝监控一边播放。
时间倒回下午三点多。
曲江宴独自坐在唐禧的视线盲区,时不时回头。
情绪似乎受到波动,在极力克制,看相亲男的眼神……怎么说呢。
是几千年以来,雄竞时的那种敌意。
他破坏了这场相亲,跟唐禧开撕。
快打起来!
所有刀光剑影,在双唇接触后,化为满屏的粉色爱心泡泡。
许瑰期的血液,一寸寸凉下来。
曲江宴被咬伤推坐在地上,用无名指指腹抹掉下唇的血,邪肆俊美,像极了吸血鬼贵族。
他背对监控,在地上捡了样东西,小心塞入兜里,跟收银员沟通赔付损失费时,怒了!
不是抠门付不起,而是——
“他们相亲约会的花销,凭什么要我付?”
收银员很害怕,但收不回钱,就要从他工资里扣,中气不足提议报警处理。
曲江宴哪能把时间浪费在鸡皮蒜毛的小事上,让康宿处理这事,特意强调。
“把那个跟唐禧相亲的人找出来,天下哪有那么多霸王餐给他吃!”
康宿连声应好,耗时耗财把那相亲男找来付款。
老板最近火气旺盛,我得小心点。
“女士,您要的监控拷贝下来了。”
许瑰期目眦欲裂,接过店员手中的U盘,狠狠砸在地板上,转身疾步出去。
宣娴追出去,为她鸣不平。
“低估唐禧那狐狸精的手段了,肯定故意找男的陪她演戏,激怒曲二少。”
许瑰期想到青春期的曲江宴跟混混打架。
一对八都毫无吃力感,但凡被他碰到衣角的,只有挨打的份,倒在地上半天都起不来。
这么能打骄矜的公子哥,偏偏能忍下唐禧那一拳。
不,是纵容。
他喜欢上唐禧了吗?
许瑰期胸口激烈起伏着,周遭景物在她视网膜上难以聚焦成像,成为变形的马赛克。
失魂落魄低喃:“如果宴哥不在乎,怎么会生气?”
“你傻啊,人只要拥有过某样东西,哪怕失去了也觉得是自己的,占有欲作祟,时间长了就会淡化。”
是这么个道理。
许瑰期心情好了些,依旧没逛街的心情。
宣娴带着她去做美容水疗。
“唐禧算什么东西?你将她放心上给自己添堵,只会让她称心如意。”
“教训她跟喝水一样简单,等着,我过段时间给你出口恶气。”
……
曲江宴跟唐禧住春泽秋月时,总是乱搞一通,一通乱搞。
分手后,屋子处处只剩下回忆,变得冷清。
他喜欢热闹,在夜晚选择出去跟发小们聚餐。
发小们劝他换个住址。
凭啥?那是他的房子,离单位近,他也习惯住那,早上可以多睡一会。
曲江宴皮肉厚实些,脸上挨了拳头,过了好几个小时,看不出什么。
发小们个个是人精,瞅见他唇上的血痂,纷纷调侃起来。
“新的?”宁城徽觉得这样也好,弹了下香烟的烟灰,“认真时带出来给我们瞧瞧。”
柴桑放了首喜庆洋洋的《坠入爱河》,主打无脑支持。
阎陵阳心里有想法但不说,默默吃西瓜观望。
郝亿景笑起来风流但绝不下流:“看这架势,也是个小辣椒啊。”
曲江宴懒得解释,含糊应付过去。
坐在角落的连镇,嚼着口香糖思忖,讳莫如深。
柴桑比唐禧还小一岁,正是有劲没处使的年纪。
他之前看朋友圈说这附近有个空中餐厅:“我们去试试吧。”
兄弟情深,大家都有空,一起过去。
所谓的空中餐厅,就是用吊车将人吊到五十多米高的地方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