倜傥纵意的曲二少,都混成什么鬼样子了?
光影勾勒出那张凉薄凌厉的侧脸,冷酷又铿锵有力说。
“只是玩玩,烦得很,不会跟她领证。”
唐禧身形晃了晃,视线有点虚焦,全身力气都压在大门把手上,指尖泛白。
风流骚包公子郝亿景首先发现她的存在,看热闹不嫌事大,笑嘻嘻播报:“说曹操曹操到。”
曲江宴看向大门位置。
唐禧大步走到他面前,手里的礼物近乎压垮脊梁。
曲江宴的发小们,目睹好戏即将登场,态度或恶毒、顽劣、轻蔑、冷漠、同情。
“你刚才说的,都是认真的?”
唐禧挤出一丝很僵硬的笑,努力让声线平稳些,不要输不起。
全场目光齐刷刷落在曲江宴身上,他斩钉截铁:“是。”
唐禧连双唇都在颤抖,脑子无法思考,手起手落。
啪!
一巴掌狠狠刮过曲江宴左脸,带来火辣辣的灼热痛感。
昔日吊儿郎当的人,此刻捂着脸目瞪口呆,长这么大,第一次挨打,打的还是脸!
一群发小的表情也相当丰富,很快回过神做出反应。
“操!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头!敢来这里撒野!”
“冷静点!别在好日子里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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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女人计较什么?醒醒脑子!”
许瑰期觉得老天都在帮自己,噙着笑放下高脚杯,也不管接下来的话是否合情境。
“宴哥,能不能借你平板我玩会游戏?”她像想起了什么,歉意看了唐禧一眼,“算了,估计有人事后更生你的气。”
许谏见不得妹妹受冷落,喊了曲江宴一声。
“我妹跟你说话,她曾为了你连命都敢不要,你给她游戏玩玩怎么了?”
有人帮腔:“闹到这个节骨眼了,不分了留着过年?”
曲江宴这才从那一巴掌里回过神。
唐禧急了:“曲江宴,你答应过我的!”
曲江宴下颚线绷紧,连看都没看她一眼,捡起平板输入密码,递给许瑰期。
唐禧看着平板落到一双女人的手中,眼里憋着的泪重重砸下,抢过那平板,用力砸在地上。
平板界面裂成蜘蛛网。
许谏大发雷霆:“你踏马的活腻了是吧!”
就在唐禧以为要挨打时,曲江宴倏然将她护在身后:“别动她。”
“我就这么一个妹妹!难道就这么被人欺负?!”
曲江宴态度很强硬:“谏哥,今天别插手。”
许谏胸口剧烈起伏,硬生生坐了回去。
曲江宴转身,近一米九身高带来难以形容得压迫感,俊容寒霜,声音冻如冰渣。
“闹够没有?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他好凶。
他怎么这么凶。
每一个字,如有实质的锋刀,捅人心脏。
那眸光似风刀霜剑,让唐禧有种一切都走到了尽头的绝望。
她仰头呆呆望着男人,眼里的星辉转瞬黯淡,源源不断的眼泪从眼角滑落,红唇张合愣是说不出半个字。
时间仿佛被冻结。
人总这样,不信千千万万的开解道理,唯有撞了南墙,疼得不行了,才会怕,才会放弃。
她要不起这个人了。
唐禧感觉身体有东西碎得稀巴烂,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艰难找回声音。
“我、们、分、手。”
男人触不可及,似乎施舍了个眼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