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装纯失败。
唐禧扬起下巴傲娇哼了声:“我就装,你能拿我怎么样?”
“……”
曲江宴略微思忖,学影视剧的角色来一句经典台词:“讨厌,你好坏。”
这种词适合妩媚者来说,曲江宴完全不沾边。
不仅如此,他嘴上说着讨厌,表情却是一副“快来尽情蹂躏我”。
唐禧玩性大起,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扑在他身上:“骚货,敢勾引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曲骚货:“…………”
青天白日的,这么刺激。
他很喜欢!
大多数男人就爱这款的,床上放得开,床下端得起。
眼见唐禧的红唇凑过来,他微微调整躺姿,闭上眼期待着。
两秒、四秒、六秒过后……身上的重量消失殆尽。
他睁开眼,唐禧已经下了床。
“禧禧?”
简单二字,道尽心中的疑惑、回味、遗憾。
“没刷牙,”唐禧趿着拖鞋,按了按宿醉的后遗症,“我的头有点晕。”
“吃点药缓解一下?”
唐禧拒绝:“没大碍,过会就好。”
曲江宴放下心,也跟过去刷牙,洗漱完还想继续。
唐禧莞尔:“我现在没那个兴致了。”
曲江宴:“……”
得不到总是在骚动,他憋了几日,终于等到唐禧犯腹肌瘾。
“只要你亲亲我,我就给你摸腹肌。”
唐禧哪能被他钓着走:“你给我摸一下,想亲多少、想怎么亲都行。”
曲江宴大喜,立马撩起衣摆,露出今年练回来的蜜色腹肌:“快摸吧。”
唐禧肆意抚摸过了瘾,但不亲:“我没说立刻亲啊,过几天再亲,等通知吧。”
曲江宴:“……”
“禧禧,你怎么能这样?”
唐禧正在外放短视频,手机冒出一句男博主的声音:“可能跟我家教有关吧。”
曲江宴:“……”
唐禧直接笑抽。
在这方面拿不到主动权,曲江宴有点烦闷。
可这样的唐禧,让他的未来生活充满惊喜和未知,丝毫不呆板无趣。
真的超爱!
两日后,唐禧的月经造访,雌激素水平开始走高。
曲江宴以绝对力量将她抱在大腿上亲,单手禁锢她柳腰,一手在她敏感的后颈处有技巧地按揉。
健硕体格与娇俏身形凑在一起,将体型差直接拉满,张力汹涌铺开。
唐禧不躲不闪甚至很配合,浑身绵若无骨,哼哼唧唧,将男人心中的邪火浇灭。
唐禧被亲得缺氧,缓了好一会,勾着他无名指,懒洋洋道:“我好难受啊。”
“肚子胀痛?我给你泡点苹果红糖水?”
“不是肚子痛,是想make love。”
唐禧仗着经期,肆无忌惮地撩,反正不用负责。
她并不是乖乖女,偶尔爱看曲江宴“因为爱克制隐忍”的表情。
禁到极致就是欲。
“……”
世界万物归于寂寥。
曲江宴有时感觉自己像她的play玩具。
刚灭掉的邪火又上来了。
算了,幸好她只play自己。
以前交往时又不是没这么玩。
年轻时不肆意玩,等老了想玩也没那个劲。
曲江宴咬紧下颚,随意搭在床边的食指有规律敲着,低头端详着笑成小狐狸的唐禧。
宛若伏地随时准备扑杀猎物的狮子,眼中满是势在必得的占有。
唐禧还沉浸在口嗨的快乐中,丝毫不知大难临头。
*
天气越来越闷热,花草树木迎来属于它们的夏日狂欢。
工作之余,唐禧打算翻新一下院子里部分区域。
这可是献殷勤的好机会,曲江宴自然不会放过,积极过来帮忙。
他穿着防水连体服,疏松池塘底下的淤泥。
心里想着以后跟唐禧结婚后要住在哪里,嘴角不自觉上翘。
唐禧为羊肠小道旁边的地松土,鬓边沁出细汗,些许发丝黏在脸上,衬得肤如凝脂。
她期待改造后的院子,干劲十足。
“我要移植一批绣球花过来,阿稻很喜欢躺在绣球花下睡觉,它以……”
唐禧想到什么,忽而落寞,停下手中的工作,喃喃道。
“它不在了。”
手账店门口的洒金碧桃与紫气园的腊梅照样开,妈妈也不在了。
这一年来,不少人劝她再养一只法老王猎犬。
她想都没想便拒绝。
阿稻很小气,但凡她身上沾有别的狗的气味,会生气或委屈吠叫。
没有任何一只狗能取代阿稻。
曲江宴心脏被无形手掌攥紧,攥得难以搏动。
他走到池塘边,凝视着心上人,久久难以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