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也像是现在这样,晚风拂过,我们彼此依偎在一起。
后来……
后来怎么样了呢,我想不起来了。
算了,那就不想了吧。
我嘴角微微翘着,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中。
这一晚,我做了个奇怪的梦。
梦里,有个男孩子,年纪看上去跟我一般大。
他模样很清秀,斯斯文文,戴一副干净的金丝眼镜。
我敢肯定,我从未见过这个人。
但我却梦到了他。
梦里,他一直在冲我笑。
我能感觉到,他对我是友好的。
在梦里,他羞怯地牵起了我的手。
我们在马路边散步。
起初,这是个美好的梦,一切都很美好。
但伴随着随之而来的,那一声突兀剧烈的刹车声,一切都变了。
男孩被卷入了车底。
那张清秀斯文的脸,被血泡到看不出来原本的样子。
金丝眼镜被压歪了,孤零零地丢在一旁。
他流了好多好多血,铺满了我的整个梦境。
等我从梦里惊醒,我似乎还能闻到那股腥甜的血腥味。
我一起身,顿时头晕目眩。
墨离把我压回床上,“别乱动,你生病了。”
我……生病了?
我一摸额头,滚烫。
好像还真是。
自从去了师父那,我就很少会不舒服了。
我妈给我找了药,看我吃下,又喂我吃了点东西。
有妈妈照顾,我感觉自己好多了。
等我再次睡着,我妈才离开我的卧室。
再次醒来,我已经退烧了。
沈青云守着我,趴在书桌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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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离的肉垫,按了按我的额头,“嗯,好多了。”
我吸吸鼻涕,“我又做梦了。”
“还是噩梦?”他问。
我摇摇头。
我不记得究竟是什么梦了。
只记得,梦里好像还是有那个清秀斯文的男孩子。
墨离尾巴一甩,“你知道么,梦境,其实也是一种媒介。比如它可以连接死人和活人,就是你们常说的托梦。”
“不认识的人也会托梦吗?”我说。
“偶尔会。”墨离看向我,“怎么,有人跟你托梦了吗?”
我想了想,又摇摇头。
托梦,应该是对方有什么话要托付给我,让我去代办。
但那个男孩子,好像并没有让我去做什么。
所以应该不是托梦。
我去拽一旁的纸巾擦鼻涕。
手一抬,我立马觉得有些不对劲。
“你看到师父给我的手链了吗?!”我有些着急地问墨离。
“不是一直在你手上么?”
墨离也看过来。
但我手腕上,空空如也。
带着玉的手链不见了。
怎么会这样?!
我一直很珍惜师父送我的手链,而且,它还可以保护我。
我明明记得,我系得很紧了才对。
怎么会不见了呢?
我一着急,就咳嗽了起来。
听见我咳嗽,沈青云醒了,帮我倒了水,问我怎么了。
听我说手链丢了,他安慰我,“人与物件,也是有缘分一说的,也许你跟它缘分到了。再说了,这种东西,我爷爷那多的是,你再要一条就是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
可我总觉得……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