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要洗的。
我面对着窗户玻璃。
突然,我动作一顿。
我回头看去。
“哥?”
我喊一声。
刚才……是有什么人进来了吗?
为什么我刚好像感觉有人从背后经过?
没人回答我。
可能是我看错了吧。
我继续拆被子。
“吱——”
细微又缓慢的一声。
我后背一抖。
这次,我真的没有听错。
房间里真的有东西。
我不敢回头,脖子僵硬,看着我眼前的窗户。
玻璃上,正好映出了我身后书桌的倒影。
没有人动,中间的抽屉,却缓缓打开了。
最先上来的,是一捧海藻似的头发。
它像是从土里破出来的笋,一点一点探头出来。
我心里敲鼓似的乱跳。
这是什么东西?!
像张被头发遮住了的人脸!
不应该啊……
不应该啊!
这里是师父的地盘,周围都布下了结界的,什么邪祟会轻而易举地进来?!
我肩膀僵硬,完全不敢回头。
那颗人头,就这样慢慢探出来。
蓬松凌乱的长发,遮住了那张脸,让我看不清。
我心脏跳得越来越快。
就在我的血压快要冲破头顶的时候,房门被人一下子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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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大片照射进来,带了一丝暖意。
我用力回头。
抽屉好好地关着,什么也没有。
难道,是我眼花了?
进来的是沈青云。
见我脸色不对,他问我怎么了。
我支支吾吾,说抽屉里好像有颗人头。
“不可能。”他说,“这地方有我爷爷守着,什么邪祟也不敢来,一定是你看错了,对了,你看新闻了吗?”
他是举着手机,让我来看新闻的。
新闻是关于班禅的。
上次从槐家村回来,我就一直很记挂班禅。
可我不能再去一次那里,这件事就一直成为了我的心事。
没想到居然上新闻了。
新闻里说,班禅是被登山客发现的,紧急送往医院救治,醒来后一切都好,但就是记不住自己的妻子去了哪里。
新闻里还提了一嘴,说班禅把山上的流浪狗都办理了收养。
“那,槐家村呢?”我问。
班禅的结果,让我安心了许多。
我只是好奇,槐家村那些村人去了哪里。
没有了“仙君”的保护,他们是从此自由的生活,还是……
想到他们手里那一笔一笔的血债,想要自由生活,怕是不成了。
“这谁知道呢。”沈青云说,“反正肯定没好下场就是了。”
我点头,表示同意。
也不知道,班禅还记不记得我们。
沈青云划两下手机,突然想起什么似的。
“咱哥的那个朋友,挺奇怪的,你最好让咱哥离她远点。”
“怎么?”我楞了一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