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强装镇定,“没事哈饶饶,没事,哥这就报警!”
谁知道,电话怎么也打不通。
我们试着打了无数个电话,报警也好,找我爸妈也好,通通都打不通。
天色越来越黑。
只要一想到身后还有那么一具尸体,我就脊梁骨生寒。
安飞拉着我,“我们找人去!”
村里还有其他人,总有人的电话有信号。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完全没有人理会我们。
敲了几家门以后,我俩才后知后觉察觉到这夜的怪异。
村里明明有人,可家家户户都紧闭大门,半点灯光也没有。
更没有人理会我们。
整个村子,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死寂中。
我哥挨家挨户敲门,满头大汗。
“哥,别敲了。”我有点绝望,“不会有人给我们开门的。”
安飞咬着牙,抓紧我的手。
“饶饶你别怕,有哥在。”
我身体还没康复,走了这么多路,已经很累了。
从刚才开始,我就总能闻到一股腥甜。
那味道很熟悉。
我开口,想喊安飞,随即就吐了一口鲜血。
“饶饶!”
安飞吓坏了。
我想安慰他没事,但疯狂吐血的我,根本就发不出一丝声音。
我能感到自己的体温,也随着鲜血,一起流出了我的身体。
最终,我两眼一闭,晕死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床上了。
一张皱纹纵横的脸看着我,松一口气,“醒了。”
这是哪里?
我嘴里还残留着血腥味,老人递给我一杯浓茶,“漱漱口,醒了就没事了。”
“二爷爷?!”
我认出了他。
二爷爷紧皱的眉一松,“还能认人,问题就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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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哥背着你,走遍了全村,才找来我这。”
安飞正好走进来,看见我,急忙过来,掏出个药瓶,“饶饶,吃药。”
这药能暂时止住我吐血。
吃药的时候,我听安飞说,他背着我,挨家挨户求人救救我,却没有一家人理会我们,直到来到二爷爷这,才看见光亮。
我猛地一下子想起来那具尸体。
二爷爷冲我压了压手,“不用报警,这事,活人管不了。”
我一愣。
这意思是……?
“你们瞧见的,椅子上的那个,就是你们爷爷。”
我脑子里嗡的一下,“不可能!”
我爷爷为人善良亲和,帮过村里不少人的忙,这辈子就没得罪过人,谁会偷走他尸体,又做出剥皮这么狠的事?!
二爷爷用力吸了口烟杆,灯光下,他眼底有些昏黄。
“你俩知道,今天是啥日子么?”
我跟安飞对视一眼,都说不出个啥来。
二爷爷的烟杆,在鞋底上磕了磕,“十二年前,瞎子就是今晚娶的媳妇。”
我掌心下意识一缩。
十二年前,那个阴冷的雨夜,我还清楚记得。
可,瞎子娶媳妇这件事,跟我家有什么关系?!
二爷爷用力看我一眼,“丫头,你爷爷没你想的那么清白。”
我先是一愣,随即火气一下子上来了,“二爷爷,我敬你是长辈,可你不能胡说!”
我不想听人栽赃我爷爷,尤其是在他死后。
我拉着安飞就要走,二爷爷没拦我,只是在我身后悠悠地说了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