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洲眸色微凝。
姜吟微微的敛下眉眼:“也怪我自己从小身子就弱,怀孕对我来说的确是件难事儿。”
第二胎,她已经很小心了,可结果还是……不尽人意。
“他对第一胎是什么看法?”谢宴洲问。
“他......”姜吟抿唇:“他很期待那个孩子。”
当时,傅云川的确是个有责心的男人,就算是不爱她,可娶了她,对她是很好的。
“所以你打掉那个孩子以后,他就对你不好了?”
姜吟摇头:“看得出来他当时很失落,但他安慰我说孩子还可以再要,我的身体是最重要的。”
想到这些,姜吟心头就微微的泛起了针扎样的疼痛。
谢宴洲看着她,微微的皱眉。
分析不出来为什么他们之间会走到如今这一步。
或许是一开始就没有感情,或许男人就是喜新厌旧。也或许,傅云川本身就是一个人渣,只是擅长演戏罢了。
“不想这些了。”谢宴洲抬手揉了揉姜吟的脑袋:“以后我也不问这些了,省得你回忆起过往难受。”
姜吟:“没关系,你可以问。我不想这些事情成为我不想面对的过往,我应该坦然面对。”
谢宴洲沉吟一声,嗓音稳沉温淡:“你勇敢是一回事。可你也不能任由任何人都能揭开你的伤疤,展示了你血淋淋的过往。”
她睫羽微颤,抬眸看着他。
男人的眸光温柔又坚定:“哪怕是我问你这些,你也可以不回答我,知道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总觉得有他在,她的心里面就格外的安定。
似乎对他起了一种莫名的依赖感,或许是因为他那身上与生俱来的淡然感,泰山崩于前都能面不改色的稳沉让人极具安全感。
姜吟眉眼弯弯,冲着谢宴洲笑了笑:“我知道,但我想回答你。”
“刚才在储物室的时候看见了一个笔记本,以前我哥也用过。里面露出来了一张老照片,我还没有来得及看,你要是介意的话,我以后不会再进那个储物间。”
谢宴洲微微的顿了一下,眸色微深,他开口:“没关系,这套房子给你住的。”
“这个房子的所有房间里都有使用权。”
姜吟明白了。
“那关于你的东西我不会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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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雨越下越大。
车子抵达学校门口,谢宴洲没忍住咳嗽。
“抱歉。”谢宴洲:“天气一凉,这些老毛病就容易犯。”
姜吟看她:“没事,只是麻烦你了,你的身体这样还要送我来学校,医生怎么说?”
“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吧?”
谢宴洲双手懒洋洋的搭在方向盘上,嗓音轻松:“要是有问题的话,我此时此刻一定在医院住院,不会出现在这里。”
姜吟一想也是。
“今天下了一场雨,温度降了几分,中午就不要过来给我送饭了,我自己在学校吃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