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时候来的。
我没有听到任何声响,包括呼吸和心跳。
能够发现这个人,是因为看到了窗户上的倒影。
这人距离我不超过三米,伸手就可以随时发起攻击。
我沉默地蹲着,没有做任何动作。
就这么静静地对峙了十分钟,那人抬手扔了出样东西。
这东西轻飘飘划过空中,无声落到我面前的地上。
一个黄裱纸所包的纸包。
那人旋即转身消失。
我掏了一张黄裱纸,垫着手把这纸包捡起来,也不急着查看,装进包里收好,来到那人刚才所站的位置,学着样子站定,看向我刚刚蹲下的位置。
然后,没再做其他事情,安静地离开院子,返回大河村。
已经是后半夜,陆尘音早就睡下了。
我来到诊室里屋,先点上三柱绿香,又接了一盆清水放到桌上备用,这才仔细打开纸包。
纸包里有两个透明小方袋,各装着几根头发。
袋上有标签。
一个是魏解,一个是徐五。
我笑了起来。
无论她有没有认出我来,就目前而言,我们两个的目的显然具备一致性。
所以她才会把这东西给我!
徐五阻拦魏解拉我参与阴口饭的打算,超出了我的预料。
这样一来,我就不得不改变原本的计划。
我把两人的头发收好,再从箱子里翻出一个透明小方袋。
这里面装的也是头发。
不过,这是潘贵祥的。
我拿黄裱纸写符后,剪了个纸人,粘上潘贵祥的头发,再在身上写下他的生辰八字,埋在窗台香炉里。
之前在潘贵祥身上留的手段,今晚就会发作,最迟三天后,他就会做为典型的疑难杂症,被带到我的面前。
这条线到收钩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