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虫子便在地上七拐八弯地画圈,但不管怎么画,都保持相同的距离不变。
我心里有了数,又重新画符,采了脚印合血、头发,折成风筝指路,开车一路追踪过去,不多时便找到了一处毫不起眼的农家小院。
这院子就在一处百十户人家的小屯子边上,独门独院,五间大平房,红砖院墙,左挨省道,右邻江岔子,往上去没开发的原始山林,往下去一眼望不到边的稻田地,四通八达,后天的生门地。
我把车远远停下,步行摸过去,翻上后墙,探头一瞧,就见院子里有好些人,前后站得满满腾腾,各自面向不同,没有任何可以潜伏过去的死角。
这是站眼法,比什么巡逻警卫都可靠,除了需要用的人多一些,没有别的缺点。
我又顺着墙头落回去,找了块乌漆麻黑的地段,把衣服脱了,露出身上早就画好的符纹,往地上一躺,闭上眼睛默默等待。
片刻后,皮肤微微刺痛,猛地睁眼。
视野中,一盏昏黄的小灯泡挂在棚顶。
对面坐着魏解,左边坐的是龙孝武,右边坐的是徐五。
这是葛修的视角。
在给葛修治丹毒的时候,我就预先使术做了好借眼借耳的准备。
他中了丹毒之后,本身五感失灵,再加上我特意施的暗招,对于我施的术一无所觉。
尤其是画在他身上的符纹,他生怕影响了治疗效果,甚至不敢蹭掉哪怕一点颜色。
说是各回各家,实际上却是抛下我来开小会。
这是不信任我。
这从他们一直没跟我提地仙会那个见不得光的阴口大买卖就能看出来。
哪怕是受我控制的龙孝武,也没得跟我讲这个秘密。
这也是我为什么要提出推一人立地称神仙的真正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