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
这狗居然不受拍花术的影响。
说明这院子里有防外道术的设计。
我立刻后退,离开院门,转到房子后面。
后院居然也有一条老黄狗,跟前院的那条一模一样,甚至连耳朵上的疤都分丝毫不差。
我便明白这狗不怕拍花术的原因了。
这两只狗是一胎所生,又从小放在一起养大,无论是食住跑溜都一模一样,以此建立一胎双心的通灵联系,看着是两条狗,但实际上却是一条狗,便宛如神话传说中的双头狗一般,只要一头清醒,另一头就不会受到任何术法影响。
而把两条狗用房子隔开,无论谁都无法同时对两条狗施术。
我不由心底冷笑。
养这两条狗需要耗费极大的心血。
只是狗再厉害也还是狗,不可能真的取代人。
所以历来守丹炉的,正常来说都是人。
葛修用狗守丹房,说明他谁都信不过。
既然这样,那丹房里最多也就只有葛修和老蛇两个人,不会再有第三人了。
毕竟葛修要做的事情,见不得光,越少人知道越好。
我原本还防备了有人守丹护法。
现在看来,只需要搞定这两条狗就可以了。
我悄悄潜进旁边邻居家的院子。
这里的平房区是以前的老工厂住宅。
房子都是成趟连排,各家只有一墙之隔,房顶从头到尾连通。
我爬到邻居家房顶,顺着走到这边房子的房顶上。
前后两只老黄狗同时扭头瞪向我,张嘴就要开叫。
没等它们叫出口,我就向前后同步施放拍花药粉。
两只老黄狗一声不吭的软倒在地。
我趴在房檐上,倒吊着身子往屋里看。
一片漆黑,但可以确定,房子里没人。
我悄悄推开窗户,翻进屋里,用手脚勾着窗框,进屋不落地,掏出老蛇的桐人,往脑袋上轻轻一弹,然后扔到空中。
桐人飘飘悠悠地落到了西南角地上。
我这才小心翼翼地落到地上,来到桐人落地的位置,稍一检查,就发现了入口把手。
这下面应该就是葛修真正的丹室了。
我没急着开盖下去,而是趴在地上,把耳朵紧贴在盖子上,仔细探听。
“仙爷,仙爷,你这是干什么?”
老蛇恐惧而虚弱的声音断断续续响起。
“蛇啊,你跟我快三十年了吧。”
“是,仙爷,我跟你快三十年了,一直忠心耿耿啊。”
“既然这么忠心,那就再给我献一次忠心吧。”
间中夹着噌噌的磨刀声,听着就让人不由毛骨悚然。
葛修苍老混浊的声音在磨刀声的夹缝中显得极外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