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过去,尊主日日都念着当初救下他和太夫人的那位恩人,皇天不负有心人,如今那位恩人就在眼前,尊主却为何不愿与她相认呢。
“出去。”
裴溪云走到书架前,背对着芍药站着,红衣挺拔的身形莫名显得孤独落寞。
直到房门被打开,又被轻手轻脚地关上,裴溪云肩膀一塌,红眸中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君凝有爱她的哥哥,有护着她的外祖父,忠诚的下属,还有满眼都是他的萧墨渊,裴溪云清楚的知道,君凝想要的,就算整个冥楼加在一起也给不了她,但萧墨渊不同,萧墨渊能给君凝所有她想要的。
他只希望她过得好,他会倾尽所能去帮助她,如此,也算全了当日的救命之恩。
芍药站在门外,咬了咬唇,望向了那扇紧闭的房门。
虽然不知道尊主在想什么,但尊主盼了那么多年的人终于出现,尊主又怎么可能会不想见呢,或许……尊主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好与玄王妃直接说,那她这个做下属的就应该为尊主分忧。
芍药握了握拳头,眼神愈发的坚定,就算最后被尊主惩罚,她也心甘情愿。
君凝对此事毫不知情,她此刻正在忙着江南日后的规划。
月华山被大火烧了个一干二净,华阳书院被毁,原本在那里的教书先生和学子们只能暂且住在临时设立的小书院中,这间书院的规模自是不能与从前的华阳书院比。
所以君凝正在想要在哪儿重修一座书院,并且能以最快的速度让学子们入住。
思来想去,她最后还是决定将学院建在颍州。
不仅这些世家子弟,也包括寻常人家的孩子,他们都该去书院读书,即便日后很难官拜宰相,位极人臣,但读书总归是没有错误的。
不出意外地,这一想法一经提出,便立即招致了学院内先生们的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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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他们的确是这么说的,就算是死,他们也绝不会离开越州半步。”
“还,还说……”沧影欲言又止,暗中用胳膊肘怼了怼苍流,示意他来说。
“苍流,你说。”
苍流张了张嘴,瞪了沧影一眼,闭上眼睛豁出去般,一股脑儿飞速道:“他们还说王妃这是在以公谋私,想趁机壮大母族的势力,这是祸国殃民的小人行径……”
一声脆响,萧墨渊手中的笔杆子应声而断,墨水溅到了折子上。
沧影和苍流意识到情况不妙,当即跪地:“王爷息怒。”
君凝走到萧墨渊身边,拿走了他手里的半截紫毫,抽出帕子擦干净了溅到他手上的墨迹。
“你们先下去吧。”
沧影两人如释重负,站起身麻利的退了出去,没有一丝的犹豫。
“不知好歹。”
“这些老先生在越州生活了一辈子,早就将越州当成他们的家了,如今我让他们从越州搬到颍州,他们不愿意也在情理之中。”
“阿凝,他们这么说你,你怎么还替他们说话。”
萧墨渊反手拉住君凝的手,表情更郁闷了。
君凝被他这气鼓鼓的样子逗的轻笑一声,“我的王爷,你就别生气了,我自有办法让他们同意。”
萧墨渊抬眸看着君凝,却见她笑的一脸神秘。
“阿凝,你当真有办法?”
“我的王爷,再过几日可就是永初历的新年了,新年后我自会让他们心甘情愿的来和我谈。”
萧墨渊刚想什么,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声音,急迫中带着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