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爹生娘养的,天漓人脑子有病吧!”
让这些死士前仆后继地来送死,背后之人将人命当成什么了?
萧墨渊垂眸,淡淡道:“清点伤亡人数,登记造册,安顿好他们的家人。”
众人齐齐应声,继而便重复着这几日一直重复的工作。
“王爷,天漓人简直欺人太甚,不如属下带人直接去太子府,将那个可恶的四祭司揪出来!”
“你可知道他的样貌?年龄?是男是女?”
“……”沧影不说话了。
是了,敌在暗,他们在明,他们什么都不知道,甚至根本无从得知。
“难不成,咱们就这么任由他们如此嚣张吗,这里可是上京城,邶国的皇都啊。”
萧墨渊擦净了剑上的血迹,方将剑归入剑鞘。
“皇宫出事了。”
一时激起千层浪,沧影惊愕的瞪大了眼睛。
“王爷,陛下只是这两三日没上朝,或许只是被桓王气着了,所以一时间才……”
“不会的,父皇从来都勤勉于政务,即便染了风寒也要坚持着上朝,更何况如今桓王谋逆,若是以往,父皇不将大臣们留在宫中住下便已算是好的了,又怎么可能连早朝都罢了。”
“王爷,那咱们要怎么办,只要王爷下令,上刀山,下火海,属下等义不容辞!”
“属下等义不容辞!”
院中的影卫齐刷刷站在沧影身后,一脸坚定而又热烈的看向萧墨渊。
他们的命都是王爷给的,虽为王爷影卫,见不得光,但这些年王爷从未亏待过他们,如今只要王爷需要他们,即便是舍了命去,他们亦毫无怨言。
萧墨渊的目光自面前的一张张脸上划过,浅色的眸底划过一抹难掩的动容之色。
“诸位,本王今日多谢你们的忠心。”
“现在仔细听本王说,你们分别去江府、文少卿府,告知他们趁早收拾好家中一应事物,记住,万不可引人怀疑,只带上重要的东西,在家中等本王的消息。”
“是,王爷,属下等一定将此话带到。”
“王爷觉得皇城会有危险?”
“但愿是本王多虑了。”
“你留在王府,本王去会会我的好皇兄。”
皇宫戒备森严,永初帝下了死命令,没有他的准允,萧墨渊不得入宫。
为今之计,只能先行造访太子府。
太子府,亦是定王府内。
正温香软玉在怀的萧信泽听到家仆那一句玄王登门时,登时推开了身上的叶含烟,一骨碌坐起了身。
“你说谁来了?萧墨渊?”
萧信泽心中一阵打鼓,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哈,他该夸萧墨渊胆子大呢,还是该说他是个疯子呢。
“殿下,不若我这就替您回绝了去。”
“不不不,怎么能回绝了他,如今君凝走了,他连个暖床的人都没有,这得多寂寞啊,既然他来找我了,我作为兄长怎么能不见他呢。”
“你还愣着敢什么,还不赶紧将人请进正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