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潮生一眨不眨地盯着姜灯。

早在姜灯和姒眠几人有说有笑时，他就赶到了，看着承认杀了四师兄的姒眠，与这个人类关系似乎不错的样子。

本能告诉冷潮生，这个人类和四师兄的死，可能脱不了干系……

“呸！”

姜灯吐了一口血，唇角带血，笑得张狂，“看来，妖王，是打算逼供了？”

“不说就去死！”

冷潮生狠狠攥了一把姜灯的脖子，眼神变得愈发森寒。

“咳咳，既然这样的话……”

姜灯叹了口气，语气虽因重伤而虚弱，但却不带丝毫软弱，“那我也只能实话实说了，请妖王附耳过来。”

冷潮生警惕地看着姜灯，并没有任何动作。

姜灯躺在地上，摊开空空如也的手掌，“我已经毫无反抗之力了，妖王还在担心什么？”

冷潮生眼中的警惕逐渐淡去，他低头朝姜灯凑去，催促出声道：“快说……”

啪叽！

回应冷潮生的是姜灯的一巴掌，那响亮的一巴掌直接拍在了冷潮生白皙如玉的侧脸上。

在碰触到冷潮生皮肤之时，姜灯掌心闪过一道黑芒！

早就印在上面的死印，立刻没入进冷潮生的皮肤内部，游走在肌理中，直到没入进他的识海内。

姜灯在心里松了口气。

终于，成功了！

早在意识到冷潮生对她动了杀心时，姜灯就清楚地意识到，凭她现在的实力，想要打败冷潮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而想要不受任何伤就打败他，更加不可能。

她唯一的机会不是凭借法身的力量，而是法身破碎后她自身重创毫无反抗能力，冷潮生必定对她失去戒备。

这才是她唯一动手的机会！

所以，在法身施展出死印时，姜灯的本身也同时施展出了死印，准备伺机而动！

“放肆！”

冷潮生有一瞬间的怔然，随即便是恼怒，他周身妖力狂飙，强大的妖力顺着他的侧脸，一直入侵到姜灯的手掌上。

咔嚓——

姜灯接触到冷潮生的那条胳膊，骨骼寸寸断裂，瞬间瘫软了下去。

“人类，你到底对本王做了什么？”

冷潮生如大海般深邃的眼眸中，满是冷意。

他虽然察觉不到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本能告诉他，这个人类应该不是单纯打了他一巴掌那么简单。

面对胳膊粉碎性骨折带来的强烈疼痛，姜灯也只是眉头皱了一下，随即又笑得没心没肺起来。

“嘿嘿，刚才有个苍蝇落到你脸上了，不过不要紧，它已经被我拍死了。”

冷潮生拧起了眉头，“说实话。”m

“我说的就是实话啊，大概是你身上的鱼腥味太重了，格外招苍蝇吧。”

说着，姜灯露出一副嫌弃的表情来，“说真的，你堂堂一个妖王，都不洗澡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