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掌柜的头发胡子全都花白，就连眼睛也眯缝起来，似乎看不太清楚东西。

全程由宋雅月搀扶着，来到了桌前坐下。

姜灯打量了对面的老掌柜的几眼，发现他只有筑基境初期的修为，明显是寿元将近，难怪宋雅月那么笃定自己会是下一任掌柜的。

“这怎么能是无垢紫竹呢？”

老掌柜的跺着脚，痛心疾首道：“这分明是玄阶的无叶草，两者间的区别这么大，小宋你都分不清楚，让老夫怎么能放心把拍卖行交给你啊！”

宋雅月似乎经历了很多次这样的事情，她淡定地从储物袋里取出一支能够放大物品的透镜，递给老掌柜的。

“老掌柜的你看错了，这株才是无垢紫竹。”

姜灯：“……”

这老头子靠谱吗？她怎么这么怀疑呢？

“是吗？”

闹了一场乌龙，老掌柜的没有丝毫不好意思，他接过透镜，这下终于看清了面前灵药的模样，当即震惊得浑身上下都在颤抖。

“竟真是天阶灵药，无垢紫竹！”

“此物能够洗涤灵根，让灵根品质更进一步，珍贵度不言而喻。”

“又因为它的生长环境要求特殊，只有大能尊者的秘境中才会出现，没想到老夫有生之年竟能看到此等珍宝！”

姜灯嘴角一抽，“别说屁话了，你就直说能卖多少灵石吧。”

老掌柜的气愤地谴责道：“这么珍贵的灵药，自然要好好供起来，怎么可以说卖就卖呢？！”

“我采灵药不拿来卖钱，难不成还拿来烧火？”姜灯没好气道。

老掌柜的两眼一翻，差点儿抽过去，“俗人！简直俗不可耐！”

说着，他气愤地起身，就要离开雅间。

“等等！”

姜灯也跟起身，一把抓住老掌柜的手腕，从他袖子里取出来，刚才被老掌柜的顺手牵羊走的无垢紫竹，“这么大年纪了还偷人东西，简直为老不尊。”

老掌柜的泪眼婆娑道：“老夫、老夫这不是偷，这是打算带回去好好珍藏。”

姜灯没有丝毫心软，勾唇一笑道：“想要带走珍藏可以啊，只要你出得起灵石就行！”

“……”

老掌柜伤心地离开了。

宋雅月连忙跟姜灯道歉，“老掌柜寿元将近，人就有些犯糊涂，还请贵客莫怪。”

姜灯可算是明白，为什么宋雅月的权利会这么大，也丝毫不掩饰自己即将成为下一任掌柜，原来老掌柜的已经糊涂到帮倒忙的地步了。

“没事，你直说这根竹子能卖多少灵石就行。”

宋雅月沉思道：“我们金石拍卖行已经有数百年没看到无垢紫竹了，这次横空出世，想来想拍下的人不在少数，最少也能拍到两万枚上品灵石。”

姜灯并未太过吃惊，伸手一指桌上剩下的灵药，“把那些灵药加上，一起打包出售好了。”

“这样的话，最少价值三万枚上品灵石！”

宋雅月震惊了，“这么多灵石，不一定能有人出得起啊。”

姜灯摆了摆手，淡定道：“没事，如果他的灵石不够，只要她能拿出我感兴趣的东西，我也可以接受以物易物。”

“好。”宋雅月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