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呵斥:“胡说,我哪知道他有什么猫腻?你去劝劝苏邦,省的本官磨破嘴皮。”
师爷忍着这份窝囊气,走到苏邦那边。
苏邦更是没想到苏蔓溪会来这一手:“死丫头!你当真是一点余地不给?”
苏蔓溪笑道:“我早就跟大伯说了,人钱两清,您不信我也只能这样做了。”
此刻,顾景灏发觉苏蔓溪一直都是聪慧机灵还有点小幽默。
师爷拉着苏邦小声地说:“苏家大爷还是回去比较好,别到时候撕破脸,要赔钱还要坐牢很是得不偿失啊。”
苏邦推开他,“去去去!老子就不信她敢送亲大爷到牢里!”
师爷和县令看到他这么死性不改很是无奈,这人不知天高地厚他们能有什么办法。
曹员外看着苏邦仍然恬不知耻的样子,才想起来自己还要回去准备行礼清点人数,说:“既然所有的手续完成,那老夫就先走一步,苏姑娘,若是这苏邦再找你麻烦直接告他,这种人就是喜欢吃软怕硬。”
说着,曹员外又再次清点了铺子的地契整好是一百多间,每年的分红利润很客观,他笑苏邦不识抬举,若是他定能把铺子经营的比现在好。
冷静下来的苏邦想到苏蔓溪提及的十万两脸色煞白,全部拿出来可真是和剜心一样痛,等他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才发现苏蔓溪已经把铺子完成过户。
“你这么做就不怕遭报应吗?你祖父若是在天有灵一定会对你很失望。”
“瞧大伯这话说的,祖父要是知道你会变成这种德行,会被您这个大孝子气到活过来。”
苏蔓溪笑的很真诚拉着忍着笑的顾景灏离开,真是片刻都不想和苏邦这种人周旋,好在铺子没有留在苏邦的手里,不然她才是被气死的那个。
顾景灏回头看了眼眼神发狠的苏邦有种不好的感觉,但他已经暗中安排好一切,想必苏邦暂时不会做什么。
衙门冷清了点,师爷收起笔墨纸砚听见苏邦怒骂:“苏蔓溪这个心肠歹毒的丫头!”
这是要把他捞钱的路子活活斩断了,还是最大的那条路!
县令说:“苏家大爷要不您回去好好休息,跟苏姑娘商量私下和解?”
反正都是一家人,顶多就是苏蔓溪不想被苏邦吸血做了反击,总不能真的鱼死网破。
师爷也跟着劝:“我家大人说的还是有机分道理,若是苏姑娘计较起来要的怕不只是十万两,您府上的宅子和田地想必也会跟着赔进去。”
这十万两只是预估数,真要盘算的钱财怕是比目前的还要多。
苏邦不好骂得太难听失望地看着县令:“你这人不办事真不地道。”
衙门的大门被关上。
县令翻了白眼:“我就知道到头来还得埋怨我,这可是他自己做了不厚道的事情,居然还想着泼脏水在我头上!”
师爷给他端茶:“您消消气,剿匪的事情才是要紧的,这可是在太子殿下面前立功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