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老夫子,果然深明事理。”
“不用你来给老夫戴高帽子,老夫也不稀罕那点声名。”
屋外传来敲门之声,“师弟,可曾休息?”
顾淮安赶紧开门,“大师兄。”
陆屹桐含笑点头,“十多年未见,师弟早已名震神州,成为大夏最顶尖的高手之一,真是可喜可贺。”
“有什么可喜的,还不是一个愣头青。”
裴矩冷不丁的,发出一道轻哼。
“师父,我就猜到您在这。”
“老夫在这,不很正常吗。”
陆屹桐转首望向顾淮安,“生气了?”
顾淮安不好意思的点头,“责任在我,将谈判时间定在此时。”
陆屹桐摇头轻笑,“家国天下,师兄懂得。”
裴老头赶紧出声,“要进来就赶紧进来,站在门口,像个什么样子。”
陆屹桐拱手见礼,“苏大人。”
“陆夫子。”
“真是久违的称号,若不是苏大人提醒,只怕连我自己都要忘了。”
“裴老夫子一门英杰,底下四名嫡系门徒,哪一个不是大夏赫赫有名的人物。”
“那为何如此针对我这一门?”
顾淮安疑惑出声。
苏老爷子抚须轻叹,“谈不上针对,要不然,先帝也不会同意周院长的请求,命裴老夫子前往太学授课。”
“那打压我二师兄,总是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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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孤苦半生,一腔热血,无处施展。”
苏老爷子沉默不语,个中详情,千丝万缕,只有当事人才是最清楚的。
“此事怨不得别人,一切缘由,皆在我这。”
裴矩遗憾出声。
顾淮安抬眼望向师父,心中若有所思,只怕二师兄说的,不入当朝宰执之眼,真的和师父有关。
“当年是我年少自负,轻信幻觉,错杀沈丛文之父,这才导致不受朝堂待见。”
顾淮安惊讶出声,“怎么是沈丛文,不是秦颂吗?”
裴矩摇头。
“那为何二师兄会说,不入宰执之眼,难道首辅和沈丛文有旧,两人是利益共同体?”
苏老爷子插嘴说道,“秦沈两家是姻亲,虽然年份有些老旧,可确实是实打实的连襟关系。”
“沈家太老夫人是秦颂的亲姑姑,秦颂与沈丛文是表兄弟,你说两人是利益共同体,也算没错。”
“这就难怪了,出使之前,我还曾问过我爹,为何门下省的主官要刻意针对我顾家,我爹却是闭口不言,原来恩怨在这。”
顾淮安解开心头疑惑,叹气出声。
“师父,那您当年为何错杀沈丛文的父亲,他沈家怎么说,也是数百年的书香门第,沈丛文的父亲,修为应当不低吧,您当时的修为有他高吗?”
裴矩摇头,“没有,当年我才刚刚出道,修为在当时的青年一辈中,也算翘楚人物,机缘巧合之下,与沈丛文的父亲,进入了同一座遗迹。”
“里面错综复杂,幻境叠生,根本分不清敌我,沈丛文的父亲被我误认为妖魔,当场刺死,事后神志复清,这才知道闯下大祸。”
顾淮安依旧不解,“可您当时的修为,没有他高吧。”
“怪就怪在,那座遗迹是一处妖族布下的陷阱,目的就是为了让前去寻宝的人族,互相残杀,根本不分敌我。”
“我遇见沈培安的时候,他已经被人重创,没有还手之力了。”
“那沈家为什么独独怪罪到您头上?”
苏老爷子见裴矩沉默,出口解释,
“你师父是唯一的幸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