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他还能说什么？

还能做什么？

张羽更是吓得魂飞魄散。

拿着长剑的手不住地发抖，再也使不上半点力气。

他慌不择路地后退，却不小心被地上的石子绊了一跤，狼狈不堪地跌倒在地。

“完了，全完了！”

张羽绝望地捂住脸，几欲崩溃。

如今司空凌落安然无恙地站在眼前，还有什么能够牵制住林天这个煞星？

“不，这不可能！这一定是幻觉！”

张羽歇斯底里地嘶吼，声嘶力竭。

他宁愿相信这一切都是梦，都是痴心妄想。

然而，林天的反应，却让张羽彻底绝望。

只见林天轻笑一声，悠然地环视四周，目光落在一个空荡荡的地方。

“修罗使，想不到你真的赶上了。”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若非如此，我还当真要折在这里，再也无法持剑了呢。”

话音刚落，一道漆黑如墨的身影凭空出现。

漫天魔气似狂涛怒潮，瞬间将整个战场笼罩。

修罗使负手而立，高冷俊逸，宛如天神降世。

“林天，你饶我一命，我岂有不知趣之理？”

他淡淡开口，语气平静，却又透着一股睥睨天下的傲然。

“当初你一剑引天雷，震慑众人，却并未取我性命。”

“那一瞬间，我便已明了你的心意。”

林天闻言，仰天大笑，肆意张狂。

笑声震彻云霄，令天地都为之失色。

“张羽，玄天子，你们还有何话可说？”

他傲然睥睨，目光如炬，直刺二人面门。

“事到如今，你们还能有什么后路可走？”

张羽和玄天子，皆是面如死灰，再无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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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堂堂五大剑宗联盟，竟会落得如此下场。

就在此刻，司空凌落却是大步流星，径直走到了林天面前。

她那双如星似玉的眼眸，此刻却是氤氲着一层薄怒，直直地盯着林天，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

林天还未反应过来，司空凌落已是一拳重重地砸在他的胸口上。

这一拳，蕴含着司空凌落的全部心意，砸得林天连连后退，不由得咳嗽起来。

痛楚之下，林天的脸色也变得苍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可他的目光，却是始终没有离开司空凌落的眼眸。

那里面，分明有着柔情似水，有着恋恋不舍。

司空凌落咬了咬牙，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你这个傻瓜，你怎么就这么傻呢？”

“刚才若不是我出现得及时，你这天下第一的剑法，就彻底断送了啊！”

她的话语里，满是心痛和不舍。

这个男人，明明就是她的一生所爱。

可他，却为了她，甘愿放弃自己引以为傲的剑道。

林天微微一笑，缓缓摇了摇头。

他的眼神，是那样的坚定，那样的温柔。

“凌落，你又何必说这些呢？”

“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岂能没有恩怨分明？”

“当初在流云剑宗，我被张羽追杀，是你不顾一切地救了我。”

“后来，你更是想尽办法，帮我修复经脉，重塑先天灵体。”

“你对我的恩情，比天高，比海深啊！”

“而我，不过是还你一双手罢了，又岂不是天经地义之事？”

林天的话，字字千钧，句句铿锵。

他虽然只是一个区区结丹修士，可那番话，却是说得掷地有声，震撼人心。

司空凌落怔怔地看着林天，一时之间，竟是不知该如何回应。

她只觉得，自己的心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悸动。

那是一种，想要与眼前这个男人，生死相依，白头偕老的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