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眉男人的祖上挺贱的。
花二一直忙着冲泡她的养生茶和花茶,忽然抬头问教授,“教授,您觉得葛姓人做错了吗?”
教授盯着手中的茶杯,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回答。
草三代为回答,“我觉得没错。开始皇上给他们赐姓明摆着是想同化他们,他们坚持传承自己的族文化,没错。只是几十年后,事过境迁。他们发现融入汉族是大势所趋,不得不接受。”
花二又笑眯眯地看向我,“沈哥,你觉得葛姓人做错了吗?”
我对于历史是一窍不通,也理解不了那些政治权谋。
我只知道一点,同族自相残杀,太冷酷了。
对于花二的问话,我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花二坐正身体眯眯带笑说,“我觉得葛姓人还是心慈手软了,他们应该把吴姓人灭绝。”
果然是最毒妇人心,我在暗中警醒,这种女人再漂亮也一定不能粘。
我忽想到一个问题,“教授,那个开宗立派,又为一族人开创新姓氏的人,后来怎么样了?”
教授淡淡看了我一眼,“后来,据说他的金丹炼得好,炼成了长生不老丹,再无人知道他的行踪了。”
这几天听到的尽是和长生不老有关,我觉得极为压抑,又感到喉咙里不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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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烟喝水都压不下去,心烦意乱,“教授,这个人叫什么名字?”
教授没答,花二答了,“葛长庚。他有很多法号,海琼子,海蟾,海南翁,紫清....”
海南翁?
果然,没想到柏子村世代守着的海南翁是这样心狠手辣的人。
教授抬手看了看腕表,“好了,今天早点睡吧,明天还要工作。”
他说着起身,我思索一番,叫住他,“教授,我们...回县城住吧。”
我总觉得红眉男人提醒的那句话是善意的,是不忍看我们出事。
教授明显生气了,没理我往北边帐篷走去。
“教授,至少,至少....”
我不是个会劝人的人,又是拿他们钱的监时工,真的没有立场强迫他们做什么。
教授走了,不一会儿花一也走了。
花二也站起来,草一见花二起身,立刻收起手机,像只可怜的小狗一样眼巴巴地看着花二。
花二回眸冲着他一笑,“天色还早,要不,我们去散散步?”
草一兴奋得像得了骨头的小狗,“走,我陪你,我去拿手电。”
我忙阻止,“这里是野外,黑灯瞎火的你俩安份点吧。”
我明知道自己的话没人会听,草一牵着花二的手,两人有说有笑的沿着不是路的小路往北走。
看着他俩渐渐融入黑暗的背影,我的眉心一个劲的跳,总觉得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