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表面淡定从容,但在这一刻,方清月的内心却有些惆怅。
面对程家父母和程清远的夸奖,她心中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曾经在京城的那些时光,想起了那个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
夜深,京城的风带着几分寒意,吹入沈玉寒的房间。
烛火在风中摇曳,忽明忽暗,映照出一张憔悴的面容。
沈玉寒倚靠在桌旁,手中的酒杯空了又满,满了又空。
他的目光呆滞,盯着桌上的烛火,仿佛想要从那跳动的火焰中看出些什么来。
“清月……”他喃喃自语,低头再次灌下一大口烈酒。
这已经是他接连几日的状态。
自从得知方清月失踪,他的心仿佛被人挖空了,日日郁郁寡欢,浑浑噩噩地过着,只有靠着酒精才能暂时麻痹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
派出去的手下依然没有传回任何好消息,仿佛方清月就这么消失了。
而他自己,也仿佛被困在一个没有出口的牢笼里。
“再来……”沈玉寒疲惫地推开酒壶,眼皮渐渐沉重,头一歪,倚在桌上,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在梦里,他仿佛回到了从前。
方清月的笑颜宛如春日的暖阳,照进他心中那一片阴冷的荒原。
她在院子里为他煎药,双手轻巧地翻动着草药,转头时对他浅笑道:“沈玉寒,你身体不好,得好好调理,不许再偷懒了。”
她的声音温柔,带着几分调侃,又透着关心。
沈玉寒微微一笑,走上前去,伸手想要抚摸她的脸。
但就在他即将触及她的瞬间,方清月的身影突然变得虚幻,化作一缕轻烟消散在空气中。
沈玉寒猛然一惊,从梦中惊醒。
他大口喘息着,额头上冒出冷汗。
环顾四周,空荡的房间寂静无声,只有桌上的酒壶还静静地放在那里。
方清月不在,她的身影也不过是他的一场梦。
沈玉寒的心猛地一沉,苦涩的滋味涌上心头。
他用力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叹了口气,自嘲般地轻声道:“原来……只是一场梦。”
他坐了片刻,脑中一片空白,酒意还未完全退去,疲惫感依旧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现在明白,无论梦里还是现实,方清月都不在他的身边。
她已经走了,走得毫无踪影,只留下这满心的悔恨伴随他。
与此同时,京城的朝堂之上,风波暗涌。
自从沈玉寒几日前在侯府前的强硬表现传开后,沈侯爷便一直心怀怨恨,认为沈玉寒的嚣张气焰在朝堂上实在过于盛势,无法容忍。
几日来,沈侯爷频频在朝堂上上奏折弹劾沈玉寒。
指责其跋扈行事,干预朝政,甚至暗示沈玉寒有挟私报复之嫌,意图削弱其影响力。
朝堂之上,一时风声鹤唳,许多大臣纷纷附和侯爷,表面看似公正,实则暗藏私心,借此机会向皇帝施压,希望能借机削弱沈玉寒的权力。
然而,沈玉寒并不是等闲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