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日时间,沈玉寒都没给过方清月好脸。
即便方清月放软了身段说话,他也好似没看见方清月一般。
次数一多,叫方清月心底都不由得生出几分怨气。
是以她也不再搭理沈玉寒,反倒是打算寻个机会,到府外去散散心。
只是这日方清月刚收拾好打算出门,却听得府上之人前来汇报,说是李君怡派人过来,想要将她接到侯府之中去叙叙旧事。
闻言,方清月不由得挑了挑眉。
当年她与侯府议亲之后,也曾悄悄在灯会上看过沈秋年几眼。
那时她尚还年幼,只知道沈秋年会是她日后的夫君,瞧见他生得唇红齿白的模样,心中也生出几分欣喜。
只是那年白衣胜雪的少年,终究是在某一天烂得彻底。
至于侯府,她是没什么往来的。
“不必了吧。”方清月婉拒,“如今我已经同侯府退了婚,自是没有什么旧好叙的。”
李君怡特地邀请她,说不定是为着什么阴谋诡计。
“方小姐,您不必如此。当年侯府和方府也算是至交,方惜福大人跟侯爷关系相当不错,还曾有不少次一起出去喝酒的经历呢。即便退了婚,两家先前的关系也在,何必如此冷淡呢?”那下人很是恳切道。
闻言,方清月正要翻书的手指顿住了。
她抬起眼皮,看向那个下人,仔细思忖片刻,却还是道:“可以。”
此事与父亲有关的话,那她还是要走一趟的,最起码,她想搞明白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哪怕知道此次去侯府,恐怕是鸿门宴。
她叫来了驰风,让驰风帮忙去通知沈玉寒此事,自己则是起身,跟着下人离开了。
一路到了侯府,下人引方清月入府中。
李君怡正坐在中堂等着,瞧见方清月,一副冷淡的模样:“你可算来了。”
她已经从小厮口里听说方清月拒绝她一事,眼底不由得闪过几分不屑。
不过,说到底,方清月也是她派人请来的,太过冷淡也不好。
方清月福了福身子,这才问道:“夫人先前说,您要同我叙叙旧事,不知夫人想说什么?”
李君怡倒是也不着急,跟方清月说起了她幼年的事情。
方清月小的时候,李君怡倒是也的确见过她几次,说的那些事情,方清月也的确记得。
可她不认为,以李君怡的性子,会跟她谈论这些东西。
她等了许久,也没等到李君怡谈到她感兴趣的事,觉得有哪里不对。起身正打算离开之时,却听到了沈秋年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方清月,你果然来了。”
闻言,方清月陡然一惊。
她假装不知,只对李君怡福了福身子:“夫人,那些年幼之事,我也记得,便不必再说了。奴家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完,方清月便转身要离开。
却被沈秋年拉住了腕子:“和我娘没什么话要说,和我总是有话要说的吧?来吧,先坐下来,好好说一说。”
他的手掌还在不断地摩挲方清月露在外面的那一截手腕,动作带着若有似无的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