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信步朝着方清月离开的地方走去,宋晓雅和沈秋年不由起身跟在他身后。
刚走出去没多久,方清月便衣衫不整地自厢房内跑出,直接扑进沈玉寒的怀中。
沈玉寒急忙脱下大氅,罩在方清月身上,眉头已是深深皱起。
方才那人追出来,瞧见这一番景象,语气讥讽道:“方小姐,你昨日约我到此幽会,如今却又做出这般贞洁烈女的模样,是想给谁看?”
闻言,沈玉寒脸色阴沉得几乎可以滴出水来。
他可以接受方清月做出百般错事,却无法接受方清月的背叛!
放在方清月肩上的手也逐渐变得僵硬。
偏偏跟在他身后的宋晓雅勾了勾唇角,讥讽地道:“哟,姐姐便这么迫不及待吗?居然在别人的宴会上,便做出此事,实在令人所不齿啊。”
便是连沈秋年,看方清月的眼神也已变了。
方清月用力裹紧大氅,指尖掐入手心。
她有心同沈玉寒解释,但此刻并非解释的最佳时候,因此只能咬牙忍下。
瞧着她这般模样,沈玉寒却觉得她是心虚,一时间越发恼怒。
但言语上,对方清月,他还是维护的:“虽不知此人究竟如何混进来,但宴席上发生此事,便各自散了吧。”
说完,他手上用力,带着方清月转了方向,朝别院外走去。
宋晓雅见他仍旧信任方清月,恨恨地捏紧手心。
回到客栈,沈玉寒猛地推开了方清月。
他用的力道极大,方清月一时不察,差点摔倒在地上。
一抬眼瞧见沈玉寒脸上火气,她心头打了个突,走过去柔声问道:“王爷可是怀疑我?”
“你衣衫不整同那男人一起出来,难道不值得被怀疑吗?”沈玉寒冷哼一声,愤怒地把玩着手中的茶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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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清月将手腕伸出来,给沈玉寒看。
“王爷,若是我真有心同别人厮混,留在京中岂不是更好?而且,你瞧瞧,方才为了逃命,我把手都磕破了。”
说着,她蹲在沈玉寒脚下,示弱地道:“王爷,我是女子,又无功夫傍身。若是独自面对心怀不轨之人,是无法凭借我自己的力量逃脱的。”
“宋晓雅谎言一个接一个,难道您要因为外人几句话,便怀疑我对您的心思吗?”
白皙的手腕上,是被床沿磕破的伤痕。
她方才用的力道实在太大,磕破的血痕泛着青紫,显得格外狰狞可怖。
沈玉寒低下头,瞧见她手腕上的伤,终究叹了一口气:“此事是本王不对,我不该答应你来此。”
方清月摇了摇头,见沈玉寒态度不像之前那般冷硬,柔声安抚:“不关王爷的事,京中那些小姐生在深闺之中,采花贼有心的话,侍卫也保不住他们。更何况是在此地,王爷几次救我,已经算是尽心尽力。”
“那你便在客栈中待着吧。等会儿我让几个侍卫守着你。”沈玉寒思忖片刻,道,“岐县水灾过后,百姓躁动,你一个女子在外,本王也做不到时时刻刻保护你。”
于此同时,别院中。
沈秋年因着方清月和那男子勾缠不清一事,早就气得失去理智,断然拂袖离开。
宋晓雅这才得了功夫,同孙树峰详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