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既不清白,又是罪臣之女的女子,到底有哪里好的,居然叫两个男人这般为她上心?
四人一同前行,到了附近一家客栈。
既然已经表明自己同沈玉寒毫无关系,方清月只能独自定下一间房间。
她回到房间之后,便躺在床上,心里思忖着要如何解决沈秋年。
之所以会来岐县,便是因着她的父亲也曾来过此地一段时间。或许洗刷她父亲冤屈的线索,就藏在这里。
原本还想着依靠沈玉寒和他手中侍卫便于调查此事,但有沈秋年在,许多事便不方便了。
隔壁包厢中,宋晓雅掐破手中药丸,放出一阵迷烟。
迷烟浓重,将房中气味全部盖过,不消片刻,原本呼吸不够平稳的沈秋年便沉沉地睡死过去。
宋晓雅试探着叫了沈秋年几声,发现他的确已经被迷倒,立刻换上一身夜行衣,自窗户翻越而出。
孙树峰此刻正在府中擦拭自己桌面上的金盏。
他屋中皆是金银玉石雕刻成的各种器具,打眼一看,几乎都觉得晃眼。
宋晓雅进去之后,默默地鄙视了一番孙树峰的品味,这才说道:“如今钦差大臣已经来到此地,需要你设宴款待。”
闻言,孙树峰抖了一下,忍不住道:“既知他来,又何必设宴呢?如今县里灾情刚过,百姓皆腹内空空,若是我设宴款待他,他让我出钱赈灾该怎么办?”
“蠢货。”宋晓雅看着他这般只见得蝇头小利的样子,忍不住啐了一口。
“那沈玉寒是建安王,什么稀奇的玩意没见过?更何况,设宴招待是设宴招待,谁叫你拿出好东西来招待了?”宋晓雅对着孙树峰耳语一番。
孙树峰陡然瞪大双眼,问道:“这样可以吗?”
“为何不可以?”宋晓雅懒洋洋地说道,“此事必须干得干净漂亮,我手中可是有不少你的把柄,交给侯爷足够你喝一壶的。”
孙树峰像是被捏紧了后皮子的猫,立刻道:“小的一定好好办此事。”
翌日一早,便有人去请沈玉寒参与孙县令设的接风宴。
便是连方清月,都在受邀之列。
刺客已经吐露些许有关孙树峰的线索,收到请帖之后,二人都知晓这是不可多得的机会。
宴会开始前,两人便已经赶到了宴会中。
孙树峰挑的举办宴会的地方是在郊外一处别院之中。
这别院已经荒废了有一段时间,为了宴会才特地被人打扫出来。
别院中物什皆是旧物,看起来便一副荒废的样子。
沈玉寒来时,孙树峰立刻笑着迎了上去。
他长得肥肥胖胖,手腕上还挂着一串佛珠,看起来福气满满的模样,又透着几分慈眉善目。
若不是提前听过刺客的招供,方清月还真要以为孙树峰像他表面上看起来这般和蔼可亲了。
“王爷您可算来了。”他长叹一口气,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此次水灾灾情实在太重,下官我有心保百姓,却也根本做不了什么。有您在我就放心了。”
“嗯。”沈玉寒淡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