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沈玉寒也调查到一件事。
当年同周世然有来往的,并非一家两家官员。
因着周世然丞相身份,即便有些官员对周世然的为人所不齿,不愿意同他同流合污,但必要的官场往来,还是要有的。
那时沈玉寒还未建功立业。
他和沈玉安乃亲兄弟,自然同住在侯府之中。
沈玉寒的父亲便是当时的侯爷,沈玉寒算是老来得子,他不过十几岁时,爵位便已经给沈玉安继承。
但即便如此,丞相也时常来府中拜访。
而且,还有一件事。
他父亲死后不久,母亲便自缢而亡。
但他母亲向来刚强,父亲在外建功立业之时,皆是母亲把他和沈玉安抚养长大,又怎会因为父亲的死,便自杀呢?
此事在他心中一直存疑,如今将周世然和父亲当时的往来联系上,一时间增加了他心中的疑惑。
存着这些疑惑,沈玉寒趁着夜色便入了侯府。
先前父亲还在世之时,他们一直都是一家人齐住在侯府之中。后来父母皆亡故,他住在侯府中时,便时常被李君怡嫌弃。
沈玉寒便干脆选择从军,建功立业之后,被皇上封为“建安王”,赐王府一座,自那之后,他便从侯府中搬了出去。
如今想要调查,还得回去一趟。只是沈玉安对他心有防备,白日去,恐怕难以查出什么结果。
与此同时,李君怡左右看了一眼,才小心翼翼地打开祠堂门。
宋晓雅跃上祠堂屋顶,掀开其中一片瓦。
祠堂中燃着万年烛,点点烛光从祠堂中映照出来,隐约能够窥见祠堂里面的景象。
“你怎的这会儿过来了?就不怕被人发现吗?”李君怡的声音显得格外轻柔,细声细气道。
“这不是心疼你还要伺候那老东西吗?”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紧接着,祠堂里便传出衣服互相摩擦的声音。
宋晓雅微微眯了眯眼睛,眼底闪过几分讥讽。
李君怡平日可是一副对沈玉安万分体贴的模样,背地里却居然跟别的男人厮混。
也不知道沈秋年若是知晓此事,会如何想。
良久,声音逐渐平息下来。李君怡的嗓音还带着几分沙哑:“当初若非被婆母发现,也不至于置她于死地。如今那沈玉寒越发难以管控,若是等他调查到你我,恐怕我二人危矣。”
“怕什么?”对方的嗓子里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声音里透着几分得意,“我当时可是给那沈夫人下的药,此药会让人迷失,克制不住自残的欲望,她这才自缢而亡。如今过去这么多年,红颜也成白骨,即便沈玉寒那小儿想要调查,又能调查出来什么?”
下药一事,只经李君怡之手。
除他二人以外,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若非有人说出来,又怎会被人发现?
“如此便好。”李君怡理了理松垮的衫裙,轻轻地靠在对方怀中,懒洋洋地道,“秋年不懂事,沈玉寒又不愿意帮他。日后还得你多上些心思。”
屋顶之上,宋晓雅已是震惊无比。
她没想到,李君怡居然会对沈夫人下手!
她往下俯身,靠得近了一些,想探听更多消息。
没想到,脚下突然一滑,不小心将一块瓦片踹了下去。
瓦片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弧度,最终落在地面上,“啪”得一声摔得粉碎。
宋晓雅急忙将手中瓦片在屋顶上扣好,飞身离开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