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周礼憋了一肚子火,终是忍不住爆发了,脑一热怒喝道:“你们助纣为虐还好意思报官,当真以为我等好欺负了!”
“不怕告诉你,我是京城平阳侯之子!你以为区区的县官能拿我如何?!”
什么?
在场的人除了剑一外,顿时脸上都露出了震惊错愕之色。
苏安睁大眼,最是诧异地看向周礼,她猜到周礼是高门大户的公子,可却没猜到居然是皇家人!
她瞠目结舌,瞬间想到被喊主子的付准,那付准……又是什么身份?
“哎呀!”周礼意识到自己一气之下说漏嘴,脸色也变了变,急忙看向苏安。
“小老板,我、我……我不能说的,现在你知道了,其余的话你就只能去问主子了!”
“反正你不用担心,哪怕报官,我们也有能力保护你!”
苏安满面复杂地看看他,“……”
还没说话,那边的倪大贵突然抖了个激灵,嘲讽笑出声:“真是笑死个人,就你这毛头小子,还平阳侯儿子?那我还皇帝老爷呢!”
京城离这儿十万八千里,什么侯爷公子会大老远跑这偏僻旮沓来啊?亏他刚刚还被糊一跳!
“老子是吓大的,你这些招数对老子可不管用,必须报官!”
“你!”周礼闻言险些跳脚,憋屈的要命。
苏安皱着眉开口:“反正我们理直气也壮,你要报就报去!”
至于周礼,还是等解决完棘手的事再问吧。
公堂。
何成诊治过后,也被担架抬了上来。
如今何王氏见儿子没性命之忧,她俨然变了一副嘴脸,心里恨毒了苏安,当场下跪撕心裂肺地控诉起来。
“县老爷明察啊!我儿好端端的在屋子里,他们一伙人就强闯民宅,将我儿打成了残废,都要没了半条命!”
“要不是我及时赶到,我儿就要死于非命了!”
县令对当初何成的案件仍记忆犹新,因此目光犀利地看向苏安。
不等他质问,苏安便熟门熟路地说起了前因后果,何成不仅找流氓演戏,败露之后还迷晕了她绑架未遂。
“情况就是如此,县老爷,何成他多次纠缠骚扰于我未果,便要对我下手,这次他没得逞,但难保下次呀,我打伤他也只想给他个警告罢了。”
苏安面色淡定说完,气得何王氏直翻白眼。
“什么叫打伤罢了?小成他都被你打废了!手!脚!还有——”
“肃静!”
县令重重拍下惊堂木,居高临下对苏安道:“你说这些,可有证据?”
“自然,当初何成动手时,那些个流氓也在场,只要抓到他们一审便知。”苏安条理清晰道,不过她记不清那些小弟,倒还记得那个流氓头子的面容。
县令便派下画师,根据苏安的描述画出了石头的肖像,立刻让巡捕去逮人。
担架上,半死不活的何成原本还心生惊慌,可发现苏安只记得一个石头,他眼中顿时闪过抹狠毒的喜意。
其他小弟他没把握,至于石头——
他可是没少给好处,绝对不会出卖他!
苏安你个贱人,就等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