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西凉寨的实力比起新帝和长平王的确不值一提,所以她的方式也就比新帝和长平王委婉了一些而已。”
毕竟经历了一场人难度不低的厮杀,云九倾身上沾染了不少的尘土。
谢辞渊跟在后面抖落云九倾身上的尘土,仔细扫过她每身体的每一处,边确认她有没有受伤,边为云九倾答疑解惑。
这个答案与云九倾所想的相差无几,不过她却并不排斥沈微澜的这种曲线救国的方式。
“其实,如果沈微澜的话若是真的,我们跟她合作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吧?”
谢辞渊有点意外,“怎么会想着与他们合作?”
之前只要听到有人觊觎镇魂军或者九龙卫,云九倾比他还激动。
如今却主动表示愿意和沈微澜合作,这令谢辞渊好奇极了。
云九倾手里的长刀拖在地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她漫不经心道:“北荒九部我们势必是要收拢的,日后与朝廷分庭抗礼,大本营当然是越大越好。
我看过舆图,西凉寨与北荒相距不远,却恰好在大楚和西岐边境上。
平日里看着没什么,但若是我们和朝廷打起来的时候能合理利用西凉寨,经济和政治上都能给我们诸多助益。
最重要的是,区区西凉寨,即便他们有什么别的心思,我们也能及时止损,反制于他们,不是吗?”
谢辞渊恍然,“你这不是想跟西凉寨合作,而是想让西凉寨为我所用吧?”
小心思被拆穿,云九倾一点都不觉得心虚,“那怎么了?
所有人都在打我们的主意,我们还不能算计回去了?”
云九倾一贯的原则就是合理利用身边的一切条件将所有不利己的因素扼杀在萌芽状态,即便偶尔要用一些非常规手段也在所不辞。
看到谢辞渊那意味不明的神情,她神气地哼了一声,狡猾得理直气壮,“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玩儿什么聊斋啊?
想当真诚不算计的善男信女,你该去庙里,在这儿做什么?”
谢辞渊忍气吞声被流放,无非是为了养精蓄锐给新帝致命一击,给先皇和宸妃报仇,夺回大楚江山。
这桩桩件件的事情没有一件是不用算计就能成功的。
谢辞渊若是想当君子,早在当初被陈念之算计的时候就已经死了,根本活不到现在。
听得云九倾的话,他安抚似的捏了捏云九倾的后颈,哄声道:“没有说这样不好的意思,但西凉寨有点特殊,真的想让西凉寨为我们所用,恐怕没那么简单。”
说话间两人又回到了三响岭外的位置,云九倾熟练地回到窝了大半夜的位置,仰头望着谢辞渊,“你连沙漠之鹰都不怕,却不敢招惹西凉寨,这西凉寨到底特殊在哪儿?”
北荒的天黑的早亮得早,这会儿太阳正照着山体,谢辞渊看云九倾被阳光照耀得睁不开眼,自觉站在她面前为她遮挡刺眼的阳光。
边道:“西凉寨和沙漠之鹰不同,沙漠之鹰里面的成员素质本就良莠不齐,而且他们行事没有章法,虽然看似团结,实则各自为阵。
且里面的人都是被迫留在鹰巢的,他们不会维护沙漠之鹰的整体利益。
可西凉寨却是老债主沈执当年带着他行走江湖时亲自收养的孤儿一手建立的。
后面的成员也多是迫于无奈触犯了朝廷律法,却又本性不坏,甚至是在普通百姓眼里重情义的英豪义士。
这些人是真的把西凉寨当家,也真的把寨主当成自己的亲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