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恒墨扯住了谢长翎的袖子,说道:“她未婚夫婿还在那边喝酒呢!等我喊他来。”
因着新郎官也是今年中举的学子之一,谢轻舟与几位同窗都来庆贺,同坐在一桌。一群人正喝得欢快,觥筹交错间,笑声连连。
然而,谢长翎眼角眯起,带着威胁的眼神横扫过陆恒墨,让他禁不住后背一冷,立刻打消了喊谢轻舟的念头。
“您送,您送也一样。”陆恒墨憨憨一笑,他可不想招惹这座大冰山。成日里不苟言笑,都快把他冻死了。
香叶跟在身后,眼瞧着自家姑娘就这么被谢长翎带走了。她张了张口,想喊一声“六公子”,但见到自家姑娘捂着脑袋,晕倒在谢长翎的臂弯内,到底是没敢喊出口。
这要是被人瞧见了,那对她家姑娘的名声可不好!
马车旁边,卫安半靠在车架上打盹,听见脚步声,立刻站直了身子,见自家主子怀中半抱着沈昭月走来,连忙转身拉开了车帘,“主子,请。”
香叶抬脚,就准备跟上马车,却是被卫安一把拦住了:“香叶姑娘,二公子有洁癖,咱们做下人的,哪能跟主子同乘呢?委屈您,跟我坐在外头了。”
“可是……”香叶左右晃着脑袋,想往车帘内看一眼,可都被卫安挡住了。她家姑娘可是吩咐过,要离二公子远一些啊!
卫安拽进了缰绳,朝着香叶问了句:“香叶姑娘,可是打算走回去?”
“哼。”走回去,那岂不是要累死她?香叶没得法子,只得坐在了车帘外头。
反正,她是一定要跟着姑娘了!
马车内,沈昭月醉醺醺的看不清眼前人,只觉得身子一软,就躺进了柔软的床榻上,唯独头枕着的枕头太硬了,她伸手摸上了谢长翎的胸膛,喃喃自言自语着:“头疼。”
那双柔夷在谢长翎的胸前揉捏了一会儿,指尖划过胸口的凸起,让人倒吸一口凉气。
“硌着我了。”沈昭月嘟囔着嘴巴,她鲜少醉酒,可每回醉了时,总会带着些小孩子脾气。现下,她只想舒舒服服地睡一觉,可后背硌得慌,让她难受。
沈昭月气不过,手往后一伸,狠狠一捏。
“嘶——”
又是一口凉气,力气不大,疼痛之中带了些舒爽,谢长翎无奈失笑,他竟是全然没了自制力。可眼前的人,却一点儿不知他的心思。
“等去了京城,你就知道,唯有我,对你是真心。”谢长翎深深呼吸着,平静着心中的悸动,指尖将她散乱的发丝拨到了一旁,露出一张白皙红润的脸庞。
“月儿,我是真心,欢喜你。”
躺在他腿上的女子,将脸转向了另一侧,轻微颤动了两下的睫毛,划过了他的掌心,瘙痒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