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飞双眼中流露出一抹深深的不甘,“可是……他居然是为了你,才会自毁诺言,破例找上了我。”
“沈南葵,你凭什么?”
两人的脸离得极近,沈南葵把她脸上的愤怒和怨恨都看得清清楚楚,只是,这张脸如今顶着蔡岭的面容,让她颇有几分别扭,忍不住侧过头去。
“金姑娘,我跟蔡先生只是朋友。”
“朋友?”
金飞双忽地笑了,松开手将沈南葵丢在榻上,“你不觉得这有些自欺欺人吗?”
沈南葵沉声道:“不觉得。”
“我跟蔡先生之间只有朋友之义,况且,我们认识时,我已是有夫之妇,我们二人从来都恪守礼仪,没有半分逾矩。”
她爬起来坐稳后,抬头缓缓道:“是你想多了。”
“真要是我想多了才好!”
金飞双瞪着她,“我都跟黑牛打听过了,他前前后后为你做了那么多事,若仅仅只是朋友,他何必为你付出这么多?”
“你明知他的心意,却从未予以回应,更不惭愧远离,而是就这般勾着他,吊着他,让他为你所用,成为你手上能够利用的一枚棋子,是与不是?!”
“绝非如此!”
沈南葵视线与她对上,坚定的神情中透着几分认真。
“金姑娘,你这样说,既是曲解了我跟蔡先生的朋友之义,也贬低了蔡先生的为人。”
沈南葵在心里问自己,她知道他的心意吗?
或许知道。
她也曾经想过,不如将一切都敞开说明,以免误了蔡岭。
但蔡岭从未有过任何不当之处,两人之间光明正大,清清白白,若她就这般开口,反倒显得是她心胸狭隘,没将蔡岭的这份情谊放在心上,污了两人的关系。
所以,她也无法贸然开口。
更何况,万一是她自己想多了呢?
蔡岭本就侠肝义胆,是一个重义之人,也不能排除,他是因为看到自己屡屡受难,才慷慨施以援手。
金飞双冷哼一声,“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只为他不值!”
沈南葵没有接话,室内陷入一阵寂静。
过了会儿,她问:“所以金姑娘掳走我,是想替蔡先生出口气?”
“没错。”金飞双道。
“那姑娘准备如何做?”
“自然是杀了你,只要你死了,便再没有人能惹得他如此伤怀。”
尽管接到蔡岭来信,知道他是为了别的女人才会破例向她求助,她很生气,但至少他又找了她,让她能够有机会再次见到他,她心里还是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