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明白。”
沈南葵宛然一笑,将头轻轻靠在他肩上,“逸川,你已经做到了,如今,你就是我和阿闹两个人的靠山。”
……
另一边。
张琼思从烟霞阁出来,却没有上自家的马车,而是负气朝街上走去。
红豆兴奋地跟在她身旁,问道:“姑娘,咱们这是要去七味斋吗?”
张琼思扶额叹息,“蠢丫头,你除了吃还知道什么?”
红豆问:“姑娘今日教训了那个外室,又在顾州尊面前露了脸,难道不高兴么?”
张琼思神情蔫了几分,“有什么可高兴的,你难道没看见,顾州尊只一心向着那个外室,眼里哪曾有过我?”
红豆叹气,“要我说,顾州尊也真是好赖不分,放着我家姑娘……”
“不许你诋毁他!”
尽管张琼思今日对顾逸川也有些失望,但还是听不得他的坏话。
红豆忙捂住嘴,“不说就不说。”
过了会儿,她才又小心翼翼地问:“姑娘,咱们在去烟霞阁之前,就已然知道,顾州尊非是良配,方才你也亲眼看见了,顾州尊纵容外室,还对她百般袒护,谁嫁给他定是要受气的,你如今是何打算呢,到底死心了没有?”
张琼思心乱如麻。
她一面劝诫自己,顾逸川不遵礼法,与那外室纠缠不清,实为品行不佳,她决计瞧不上这样的男人。
可一面,她心里又放不下那道皎皎如明月的身影。
不知为何,私心里,她总不愿意相信,他会是那样的人。
“让我再想想吧。”
张琼思说完这句话,便沉默不发一言,连到了七味斋买点心,也都是兴致缺缺。
回府后也依旧如此,张夫人担忧问起,她却只说是逛街累了。
而后便一直待在自己房里。
……
德水巷。
宋长回来复命。
“大人,夫人,属下打探清楚了,那女子是张同知幼女,名唤张琼思,年初才刚行了及笄礼,平日里被张同知夫妇娇惯着长大,性情颇有几分乖张……”
顾逸川抬手打断,“行了,后面的就不必说的这么清楚了。”
他望向沈南葵,有几分头疼地说:“南葵,真被你给说中了,她果真出自永州五姓之一,而且还是张家。”
若对方是张同知,那事情确实就难办了。
他虽然官职高于张同知,但到任永州以来,张同知一直尽心辅佐,竭力帮他,也算是他在地方官场上的领路人,两人的关系亦师亦友,私下里一直以叔侄相称。
沈南葵却笑了,“我倒觉得,若她是张家人,事情倒好办些。”
“逸川,这事儿不用你出面,交给我来办就是。”
顾逸川问:“你准备怎么做?”
沈南葵道:“你与张大人打交道多,素日里常说他秉性正直,不像是会耍阴私手段的人,所以这事儿,他应该不知情,至于张夫人,我与她虽然相交不深,但她为人,也不像是会起这等坏心的人。”
“况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