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飞飞每说一句，红月的俏脸便苍白一分，眼中的痛苦之色也更强烈一分。

而柳飞飞，要的就是她这种反应。

“哈哈，妖女，你是不是很失望？”

她笑得更加得意了，“王博现在已经彻底沦为了废人，除了那张英俊的皮囊，对你应该也没有别的用处了吧！”

随即，她又瞥了王博一眼，继续道：“本圣女来此，是来带这个废物走的，不想惹事，你最好给本圣女滚一边去！”

红月没有回答。

因为她已经用实际行动，表明了她的意志。

“嗤啦！”

一声尖锐的声响。

在灵力的加持下，她手中的长鞭就像活过来了一般，猛然扎向几米外的柳飞飞。

“妖女，你疯了？”

柳飞飞又惊又怒。

但眼见金属长鞭刺来，她只是举剑格挡。

“当！”

一剑荡开金属长鞭，柳飞飞咆哮道：“为了一个废人，你何至于此吗？”

“你给我住口！”

红月不知哪来的怒火，一边暴喝，一边对柳飞飞发起更加致命的攻势。

手中的金属长鞭就像毒蛇一般，刁钻而狠辣。

不过柳飞飞身为逍遥门当代圣女，本身实力也不弱。

“当当当！”

一阵激烈的交锋下来，两女依旧旗鼓相当，不分伯仲。

“妖女，你够了！”

再次荡开金属长鞭的攻势，柳飞飞气急败坏道：“为了王博这个废人，与本圣女以命相搏，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你把他害成这样，今日不取你性命，我誓不罢休！”

说话间，红月再次发起了攻击。

后方。

王博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意。

他刚才一直没有反驳柳飞飞，更没有立刻向红月解释，自己拥有迅速恢复修为的方法，就是想看看，红月是不是那种爱慕虚荣，见风使舵的女子。

现在看来，

自己并没有看错人！

即使自己成了废人，红月非但没有放弃自己，反而还为此怒火中烧，要杀柳飞飞为自己报仇。

“给我一点时间！”

对红月说了这么一句，王博立刻盘腿坐下。

然后，伸手在储物手镯上一抹。

“呜！”

幽光泛起，迅速在他手中幻化成了一个小瓷瓶。

瓷瓶内装着一枚晶莹剔透的丹药。

正是系统奖励的那枚破立丹。

“看看能恢复到什么境界？”

喃喃自语了一声，王博立刻将破立丹吞入腹中。

“王博，你就别再自欺欺人了！”

看到王博服下丹药，正在与红月激斗的柳飞飞冷笑道：“修为尽失，任何灵丹妙药，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让你重新踏入修炼者大门的！”

随即，她又望向红月，“妖女，你这么拼命，足以看出王博在你心目中的地位不低！”

“不过……”

她话锋一转，又道：“他现在修为尽失，你在他身上付出的任何心血，注定只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顿了顿，她以嘲讽的口吻冷笑道：“换句话说，这个男子，已经不值得你为他做任何事了！”

“那只是你以为而已！”

红月冷哼道：“在我眼里，没有值不值得，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无论他沦落到什么境地，我都愿意为他倾尽一切！”

“包括，我的命！”

最后一句，红月说得斩钉截铁，语气坚定得不容置疑。

“妖女就是妖女，果然不可理喻！”

柳飞飞更恨了。

她刚才费尽口舌说那么多，原本是想让红月意识到，愤怒并不能挽回什么。

为王博所做的一切，也是不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