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年心里偷偷欢喜。
以他的性格是不可能逼着温以宁做这种事的。
但现在是她亲口答应。
他便再也没有后顾之忧。
今晚...他忙完之后先回家好好洗个澡。
还得举个半小时的铁。
好让他原先壮实结果因为生病而松掉的肌肉维持在充血的状态。
他想要给她最好的体验。
也想把最好的自己给她。
可惜自己现在的身材情况大不如从前...
“欣桐,你好好休息,今天的会议就不用去了。”周斯年轻轻地摸了摸温以宁的头,温和地说。
“好的。”
温以宁乖巧应着,这段时间周斯年上哪儿开会都会带着她。
不过她也知道商场上的规矩。
周斯年不愿意带她,她绝不会问为什么。
再说了。
她现在也紧张得不得了。
今晚她该怎么办?
眼睛一闭,随便他折腾?
可是温以宁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光是想想,就会产生排斥的心理。
她不敢告诉他。
其实她根本没有把他看成丈夫,只是把他当成了哥哥。
这种情况下他就是脱光了站在她面前。
她怕也很难心动,甚至只会觉得尴尬。
“我到底是怎么了?”
温以宁揉了揉突突作痛的脑门儿,越发觉得自己愧对周斯年。
她也很想要克服心里的障碍。
像寻常妻子一样爱着自己的丈夫,奈何她对他就是一点邪念也没有。
而周斯年也感觉到了。
温以宁应该是将他当成了哥哥,
所以每次做点亲密的举措,他都会觉得自己的行为很龌龊。
他倒也不是不能等。
完全可以为了她,当个不染欲色的苦行僧。
等到她愿意向他敞开自己的时候再做这种事,才能如鱼得水,水到渠成。
他只是怕晚了一步,再也赶不上霍云沉的脚步。
有时候男女之间床上关系和不和谐也挺重要。
霍云沉就是个不讲武德的。
他根本就不懂尊重她的意愿,但偏偏,女人有时候往往还蛮喜欢霸道的男人。
周斯年沉沉地叹了口气。
不再想这些有的没的。
走出病房后,只淡淡地扫了眼不远处安德烈医生诊疗室里头皮插满电极线的霍云沉。
霍云沉既然都跑到了这里治疗他的选择性失忆。
最多不过三五个月怕是就能恢复记忆。
到时候,他的竞争压力会比现在大得多...
安德烈医生诊疗室里。
霍云沉经过一轮又一轮的脑部复健测试,脸上写满了不耐烦。
不过他还是在极力的隐忍着。
来都来了,中途要走显然更加浪费时间。
又一次扫了眼腕表。
霍云沉终于忍耐不住,从诊疗椅上坐了起来,“还要多久?”
他身侧的大胡子医生笑着说道:“测试阶段已经全部通过,经诊断,您确实患有选择性失忆。想要完全恢复记忆的话,可能需要六到八个月。当然,这个结果会随着每次的诊疗结果而变化。”
霍云沉......
结果会随着每次的诊疗结果变化,不就是意味着治疗时间根本就是个未知数?
基本上全凭安德烈一张嘴。
也许一年后的今天,他又说哪里有毛病,必须再治疗个几个月呢?
“我现在可以走了?”
“还需要半个小时。”
安德烈的声音十分温和,整个人的长相也很富态,大大的胡子让他看起来臃肿。
但在西方他的形象相当亲民,像极了圣诞老人。
然而,当他接通电源的那一刻。
霍云沉瞬间改变了对他的看法。
这糟老头子是想要电死他?
仅一下,霍云沉就感觉到有一股强大的电流意图掀开他的天灵盖,直冲头顶,又疼又麻。
“霍先生,现在感觉如何?”
“头疼欲裂。”
霍云沉攥着拳头,强忍着夺门而出的冲动。
他也不是不能扛的人。
关键是他并不认为他有必要遭这份罪。
忘掉亡妻好像也不是很严重的事。
至于忘掉孩子。
孩子毕竟还小,往后还有着大把时间可以和他们培养感情。
“我调整一下电流,我们再试一次。”
“这期间务必保持沉静,最好试着回忆一下您亡妻的模样,声音又或是其他零碎的记忆片段。”
安德烈医生在电子仪器上又是一番操作。
霍云沉暗暗调匀了呼吸,试图按照医生的指示,在脑海里回忆着他亡妻的音容笑貌。
可是这一次。
他的脑海里冒出来的并不是霍老夫人给他看的那张照片。
而是电梯间里遇到的那个戴着口罩的女人。
虽然没有看到她的下半张脸。
但不可否定的是,她那双雾蒙蒙的眼睛确实很勾人。
“霍先生,您在回忆了吗?”安德烈医生见霍云沉的情绪恢复了平缓,温和问道。
“嗯。”
“好,开始了。”安德烈医生悄然将其中一个按钮开到了最大,与此同时,他赶忙示意霍云沉身侧的两位护士按住霍云沉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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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下一瞬,霍云沉还是被强大的电流刺激得浑身痉挛。
猛地挣开了身侧护士的手,重重地从诊疗椅上侧翻下地。
而他头上的电极线。
也在同一时刻断了好几根。
“嗯...”
霍云沉痛苦地蜷缩在地,俊朗的五官因为剧烈的疼痛而扭作一团。
“霍先生,您没事吧?”
安德烈医生连忙让两位护士将他重新架到了诊疗椅上,又一次将电极线无缝贴合到他的前额上。
霍云沉在剧痛之中,突然生出了一种灵魂出窍的感觉。
他的身体越来越轻。
转瞬之间又好像跌入了冰冷的河水中。
河水乌泱泱,河底黑漆漆。
可他却能清楚地看到一个身材纤细的女孩儿在河中央挣扎。
她像是一朵纤弱的花儿,默默盛开在河里。
霍云沉试着向她游去。
可不知道为什么,女孩儿始终是背对着他的。
他看不清她的脸,却能感觉到心脏处在有力地跳动着。
“霍先生,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