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长点记性也好。
霍云沉处理干净所有尾巴,这才重新折返回了温妙的住处。
他轻轻地叩响了门扉。
见没人回应,又闷闷地开了口:“妙妙姐,给我开一下门。”
“我姐睡了,你走!”
此刻温妙已经回房睡了,独留温以宁一人坐在沙发上生闷气。
想到霍云沉帮着陆衍那个王八蛋这么坑她姐。
她就气得想要和他大打一架。
“能不能别闹?”
“我闹什么了?”
温以宁没料到霍云沉会这么说,气冲冲地跑去给他开了门,“霍云沉,你给我说清楚,我闹什么了?”
“不这么说,你会给我开门?”
“......”
“小没良心的,我为了咱姐的事跑了一整夜,你还凶我。”
“如果受到伤害的人是云朵,你怕是早就阉了陆衍。说白了,你就是没将我姐的事放心上。陆衍是你兄弟,我姐对你而言就是个外人,是不是?”
“温以宁,你这么说不觉得太伤人了?”
霍云沉知道她很生气,但她这么冤枉他,是不是太过分了?
“伤人的是陆衍,不是我。”
“还是说你压根儿不觉得陆衍的行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他的行为是违法的。你说,一个连底线都没有的人,怎么配得上爱这样的字眼?”
温以宁越想越生气,她姐身体不好,孕期被这样对待,万一危及到生命该怎么办?
霍云沉:“......”
他被她堵得哑口无言,想解释又无从解释。
毕竟温妙的住处确实是他告诉陆衍的。
“霍云沉,你知不知道陆衍这么做极有可能彻底毁了我姐?”
“被侵犯并不是说身体上就会遭受怎样的伤害,更多的是精神上的折磨。”
“那个过程简直身处炼狱一样,自尊完全被碾压,被践踏。”
“精神上完全感受不到任何的乐趣,但是身体又会产生莫名的快感。这种感觉会让自身倍感羞耻,甚至是无地自容。”
“可能陆衍会觉得这也是爱表达的一种方式,但对于我姐而言,她更容易产生厌嫌恶的心理,觉得自己只是别人泄欲的工具,连阿猫阿狗都不如。”
“这种感觉太痛了。我姐遭了这么多的罪,我心疼。可是你呢,却还在助纣为虐!”
......
温以宁在说这番话的时候,或多或少都代入了自己的感受。
也正是因为她经历过。
所以她才能了解到被侵犯的痛苦和无力。
霍云沉静静地听着,心口处仿佛被一只手扯拽着,一抽一抽地痛。
她句句不提他曾对她犯下的混账事,却句句都是她当初的真实感受。
“是我不够好,让你过得那么痛苦。”
霍云沉的神情满是落寞,过去的事他没法改变。
在不知道该如何去爱的时候,在安全感极度匮乏的时候。
似乎只有强占她的身体,他才能得到一点点的安全感。
温以宁:“......”
她没想到霍云沉会没头没尾来上这么一句,她和霍云沉的事已经翻篇了,她可没想着翻旧账。
她单纯是为了温妙鸣不平。
霍云沉有些无措,骤然搂住了她,“该怎么办才好呢?你想离开我了是吗?离开带给你满身伤害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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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是陆衍,没说你。”
“以宁,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怨气。你很恨我,对吗?”
“不至于。”
温以宁一点儿也不恨他,她对他一点意见也没有。
她只是不喜欢他总是帮着陆衍。
霍云沉见她挣开了自己的怀抱,心更慌了。
他很想要弥补过错。
刚好眼角余光瞥见桌上的水果刀,便直接拿在了手里,转而向温以宁递去,“捅我!将你所有的不快通通发泄出来。”
“霍云沉,你用得着这么极端?”
温以宁被他的样子吓坏了,她害怕他突然发病,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霍云沉却不容她后退。
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强迫她攥着水果刀朝他心口捅去,“今晚我给你机会,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你别这样!”
温以宁试图挣开他的桎梏,可他的力道实在太大了。
分秒间。
刀口就划破了他的衬衫,留下了一道血痕。
“你疯了是不是?”
温以宁没辙,只能伸出另一只手,抓着刀刃,“你到底想怎样?”
霍云沉扫了眼她的手,这才没了动作,由着她将水果刀扔到地上。
温以宁赶紧捡起水果刀,扔进了垃圾桶里。
霍云沉失控的时候。
她根本招架不住的。
“以宁,别离开我。我错了还不行吗?我给你机会了,是你不舍得捅我。”霍云沉从她身后死死地桎梏着她的腰身,“别离开我,我什么都听你的。”
他隐隐有发病的迹象,但他最近明明有在好好吃药。
如果真要发病。
他也没有办法。
此时此刻,他只想要尽全力留住她。
温以宁翻找出了一个创可贴,塞到了他的手里,“你自己处理一下伤口,今晚我和我姐睡。”
说完,她就小跑着进了温妙的卧室。
霍云沉看了眼自己手中的创可贴,只当温以宁是在施舍他。
他觉得自己完蛋了。
她一直在记恨着他,她说被强迫被侵犯的时候,感受到的是自尊被践踏。
所以他当初对她做的那些混账事,她都还记得的。
之前他一直觉得没什么所谓。
总感觉他们又不是没上过,一次和几十次几百次没什么区别。
现在才知道,原来并不是他想的那样简单。
霍云沉颓然地坐在客厅里,烟一根接着一根地抽。
接连抽了十几根。
他还是觉得胸口堵得慌,索性驱车去附近的酒吧买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