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分开后,我时常会觉得你玩弄了我的感情。”
“我时常在想你不稀罕我,是你的损失。就像崔芯爱,她总是全心全意地爱着我。选择和她结婚,就是本能地趋利避害,潜意识里认为被人无条件地偏爱会很轻松。”
霍云沉将积压在心头的话全部说了出来。
这一刻他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倍感难堪,反倒挺轻松的。
他活了近三十年。
这还是头一回将自己的心路历程完完全全地讲给别人听。
温以宁愣愣地看着他,脸上写满不可思议,“你的意思是,当初你是因为我的一句梦话疯狂脑补吃醋,才提的离婚?”
“不然呢?”霍云沉反问。
温以宁低声喃喃:“真是的!我那时候以为你还爱着崔芯爱,所以才会跟我提离婚...”
霍云沉却说:“你在我枕边每天晚上喊其他男人,我没疯就不错了。”
温以宁很认真地看向了霍云沉,“这事儿我可以解释。我不记得七岁之前的事情,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梦到周斯年。但我向你保证,他只会出现在那个特定的梦魇中,其他梦里从来没有他。”
“没有他也没有我?”
霍云沉始终相信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就经常梦到她。
温以宁迟疑了片刻,略羞赧地说:“有你...春梦里。”
“你说什么?”
霍云沉愣住了,他定定地看着她,一字一顿地问:“你是说你的春梦里有我?”
“你小点声不行吗?”
温以宁红着脸,赶紧捂住了他的嘴,“很丢脸的好不好!”
“他妈的之前怎么不说?我因为你的一句斯年哥,醋了六年!之前要是知道我还会出现在你的春梦里,我何必吃他的醋?”
“这种事怎么可能说出口呀?会显得我很放荡...”要不是腻烦了成天和霍云沉吵架,温以宁绝对不会说出这个秘密。
“怎么会放荡?这是正常的现象,你心里有我,肯定会想这些。之前你都不说,我还以为你没有把我放心上。”
“放心上了的。如果没有放在心上,我何必每天烧一桌子的菜等你回家?”
“嗯。”霍云沉颔首应着,倏然握住了她的手,“往后换我等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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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以宁笑了笑,道:“你只要少发点你的少爷脾气,我就谢天谢地了。”
“离婚证怎么回事?为什么随身带着?”
“我...我想通了。”
“想通什么?”
“扔了婚戒之后,我一直在反思,为什么会后悔。直到你将婚戒重新戴在我的手上,我才想明白的。我想和你复婚,等你下次再提这件事,我就答应你。随身带着,是做好了准备,随时绿本本换红本本。”
“明天就去!”
霍云沉心软得一塌糊涂,也不顾街上人来人往,抱着她原地转了几圈。
“要不然再晚几天?这几天我都没睡好,我想将皮肤状态调整到最好的时候再去拍证件照。”
“不挺好的?又白又嫩。”
霍云沉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也没发现什么瑕疵。
温以宁被他盯得脸色发红,悄然地从他怀里钻出,借口去边上的冷饮店买冰淇淋,以掩饰此刻的羞赧。
其实脸皮太薄也不是好事。
她和他都生了三个孩子了,可还是动不动脸红心跳。
“霍云沉,你吃不吃冰淇淋?”温以宁在店门口排队的时候,还不忘问问他。
印象中他好像不爱吃这些的,不过还是照例问了一嘴。
“不要。”
“好吧。到时候可不许抢我的。”
“你确定你能吃?宝宝会不会被冻到?”霍云沉不是很确定孕妇能不能吃冷饮,不过她也不是第一次怀孕了,基本的孕期常识应该是懂的。
“偶尔吃一点点不碍事的。”
温以宁拿到冰淇淋后,一边说话,一边伸出丁香小舌轻轻地舔了一口,那动作...还真是挺诱人。
霍云沉看得口干舌燥。
他总感觉她手上的冰淇淋似乎很好吃。
要不他也去买一个?
霍云沉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没有迈出那一步。
而温以宁此刻已经拉着他奔向了街边的烤串摊,“这条街的烤串也特别好吃,你要不要试试?”
“不卫生,你也别吃了。”
“我就吃这一次。”温以宁近期不再恶心干呕,食欲也比之前好了些。
她将手中的冰淇淋递给了霍云沉,“你帮我拿着,我去买两根烤肠立刻回来。”
霍云沉:“嗯,小心点。”
这种事情他向来不去逞能,他自认为没有洁癖,但还是很不喜欢去拥挤的地方,或者是油烟味大的地方。
被人挤一下,都有可能引发生理性不适。
两分钟后。
待温以宁满脸笑容地拎着两串烤肠返回的时候,霍云沉手里的冰淇淋居然只剩下了一个甜筒,上面的冰淇淋球已然不翼而飞。
“我冰淇淋球呢?”温以宁寻思着天气就算再热,也不可能化得这么快吧?
“化了。”
霍云沉冷着脸,沉声说道。
“哦。”
温以宁扫了眼他唇上的白色奶油,强忍着笑意,补充道:“算了,就当被狗舔了吧。”
霍云沉:“......”
其实冰淇淋并不好吃,全是劣质香精的味道。
下次她就算求他吃,他也不吃了。
“霍云沉,你背我一下,我腿酸。”
“嗯。”
霍云沉犹豫了一下,还是背起了她,“想去哪儿?”
他才做过结扎手术,身体还在恢复期。
不过媳妇儿让背,他可不舍得拒绝。
真要出了问题。
大不了再去医院接受治疗。
“我姐一早就搬去了电视台的宿舍,她让我晚点带着你去吃顿便饭,你去不去?”
“去。妙妙姐为什么不住皇朝?”
“姚台说了,住电视台宿舍也很安全。楼上楼下全是媒体人,陆家如果不想把事情闹大,就不会跑那里闹事。”
“阿衍给她准备好了住处的。”
“我姐想要一个人抚养孩子,她受过感情的伤,很难全身心地投入到下一段感情中。而且陆衍前科累累,我其实也信不过他。”
尽管霍云沉总对温以宁说,陆衍这段时间很乖,都没有出去疯玩,也没有和女人约炮。
温以宁还是不太相信。
陆衍可是圈子里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他想从良,几乎是不可能的。
“阿衍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纨绔,他有很多不得已的苦衷。不过日子还长,就让时间证明一切吧。”
霍云沉也不想帮陆衍说太多好话,万一这小子翻车了,到时候他也得被连带着记恨上。
温以宁靠在他肩膀上轻轻地点了点头。
出于私心,她并不想在他们两人难得和谐的独处时间提及陆衍这根身经百战的烂黄瓜,便随手拍了一下霍云沉的屁股,“架!跑快些!追上前面那群人。”
“...再打我一下试试看?”
霍云沉黑了脸,这女人不高兴的时候扇他巴掌,高兴的时候打他屁股。
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她分明是仗着肚子里的宝宝,知道他不会拿她怎么样,故意整他。
“啪——”
温以宁毫不客气地在他的另一边屁股上也拍了一下,“霍云沉,弹性不错耶。”
霍云沉在心里默默地算了一笔账。
等她生下孩子后,他势必要干到她一个月下不来床不可。
“三爷,救我!”
两人正在玩闹的时候,街边的巷子里突然传出了战景莲的呼救声。
霍云沉停住了脚步,冷不丁地往巷子里望了一眼。
由于他们四个小时的电影只看了十几分钟,在电影院里总共也就待了四十来分钟,这会子还没到下午六点,天还大亮着。
温以宁也觉得好奇。
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人敢对战景莲动手?
战景枭不是派了很多保镖保护她?
“霍云沉,你是不是让人跟李华说了李燕遇害前后的来龙去脉?”
“嗯。”
“看来战景莲是被李华的人盯上了。”
“三爷,你救救我!求你了,你要是救了我,我就告诉你,我哥的女儿当年是怎么走丢的。”战景莲很怕死,在生死关头,她终于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