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孩子的父亲,孩子的生日宴都过了,才赶到。不得不说你来得可真及时。”周斯年松开了温以宁,冷哼出声。
“这里是我家。我爱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霍云沉烦躁地扯松了领带。
由于脑袋还是有些昏沉,他径自翘着二郎腿,坐到了沙发上,“田妈,送客。”
周斯年看不过霍云沉这副模样,拉着温以宁往外走,“跟我离开这里。”
“周先生...你先回去吧。”
温以宁不想就这么走掉,不然明明是霍云沉出轨在先,到时候反倒是她不占理。
周斯年喉头微动。
他还想说些什么,她已经小跑着回了屋。
霍云沉冷冷地看着温以宁,冷声问道:“是不是觉得我回来得特别不是时候?”
“孩子们的生日派对,你都未曾出席。你说,你回来得是不是时候?”
“我晕倒了,不是故意不回来。而且,就你和周斯年难分难舍的情况,怕是恨不得我死在外面吧?”
“霍云沉,你这招先发制人玩得不错。可惜你今天一整天都做了些什么,所有人都知道了。”温以宁心里有气,自然也不会给霍云沉什么好脸色。
“什么先发制人?又不是我想要晕倒的。不过你要是不爽,我可以向你道歉认错。”
霍云沉不想提及自己因心脏骤停被抢救了十二个小时的事情。
毕竟他确实没有赶上孩子们的生日派对。
但他没有赶上,不代表温以宁就能在家里和其他男人搂搂抱抱。
更气人的是。
昨晚他想要和她亲密接触,她却恶心得一阵干呕。
而周斯年抱着她的时候。
她甚至连挣扎都不带挣扎一下,直接软成了一滩水。
这种情况下。
他心里怎么可能舒服?
“孩子们呢?”霍云沉不想和她吵架,尽可能心平气和地问。
“二楼影音室,在看电影。”
“我去看看他们。”
霍云沉先是出了一趟门,从车上搬下了孩子们的生日礼物。
进屋的时候,他甚至没用正眼看过温以宁。
人生病的时候各种情绪都会放到最大。
他一方面不想告诉温以宁他今天差点死掉这么凶险的事,一方面又觉得她根本没有关心过他。
哄好了孩子们之后。
霍云沉也在默默消化着自己的情绪。
他确实被她气得抓狂,可是又不舍得就这么和她分开。
她不愿意关心他,那就算了。
反正他也不是矫情的人,能被抢救过来,就代表身体没事。
看到温以宁在收拾着茶几。
他快步走了上前,从身后抱住了她,“以宁,别闹了好不好?我们好好过日子。”
“我闹什么了?你以为我不想要好好过日子?你看看你自己,究竟都做了些什么事!”
温以宁攥着茶壶的手一抖,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孕期情绪起伏较大。
她很难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一时间。
委屈,失落,痛苦一起涌上心头。
“我的错,我不该迟到。”霍云沉始终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什么,尽管嘴上在道歉,心里还是不服气的。
不过看她哭得伤心,他还是尽量克制着脾气,缓声致歉。
“这叫迟到?从早上到晚上,我给你打电话发信息,你连回都没回。孩子生日宴,人都散场了,你才赶到。”
“我早上身体不舒服,在医院待到了晚上八点。”
“你走开!你以为你这么拙劣的谎言能骗得了谁?”
温以宁早就看到了他和崔芯爱的最新八卦新闻,自然不愿意相信他的话。
霍云沉无奈,试图着给她擦掉脸颊上的眼泪,“我错了,你别哭好不好?你一哭,我就开始心慌。”
“我算是看透你了,你只会骗人。”
温以宁拂开了他的手,背对着他坐到了沙发上,兀自抹着眼泪。
从昨晚他拒绝送她去医院开始。
她就很不高兴了。
再加上他一整天不见人影,她突然很后悔之前为什么没有及时吃下避孕药。
霍云沉:“......”
他此刻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被告知在医院抢救了十二个小时,结果她连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也是足够心塞。
他越想越烦躁。
还想着摸出裤兜里的烟盒,意外看到垃圾桶里碎裂成两段的手办,有些疑惑地将手伸进了垃圾桶,将手办的碎片全部捡了起来。
“这是你准备送我的?”
霍云沉瞅着和他有些神似的手办形象,沉声问道。
温以宁说:“反正你也不需要,我就给扔了。”
“谁说我不需要?”
霍云沉蹙着眉头,心疼地看着碎裂成两段的手办,低声讷讷,“怎么就摔了呢?你还不如摔我呢,拿手办撒什么气?”
“你做什么?”
温以宁见他小心翼翼地清洗着手头碎裂得不成样子的人物模型,显得有些纳闷。
他虽然没有洁癖,但也从来没有做过在垃圾桶里捞东西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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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办也不是很值钱。
他有必要这么宝贝着?更何况,还被她摔坏了。
“福伯,给我拿一下强力胶。”
霍云沉专注地拼着手办碎片,一点点地擦拭着碎片上沾染的污渍。
福伯很快就拿来了强力胶。
尽管知道不该多嘴,但最后还是小心地补了一句,“先生,夫人给您留了饭菜,需不需要热一下?”
“嗯。”
霍云沉焦躁的心绪总算是得到了缓解。
这女人看起来凶巴巴的,没想到还会给他留饭菜。
事实上他已经一天没吃了。
要不是福伯提了一嘴,他居然也不觉得饿。
温以宁没想到福伯直接将她供了出去,这让她倍感尴尬。
她一点儿也不想让霍云沉知道她这一整天有多担心他。
在他失联的这段时间。
她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就怕他出了什么意外。
以致于她看到霍云沉和崔芯爱的同框视频的时候,失望之余,还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温以宁觉得这样的自己特别没骨气。
起身就想往楼上跑去。
霍云沉积郁在心底里的委屈失望则在须臾间消失殆尽。
他看着温以宁落荒而逃的背影,低笑出声:“真是别扭。明明是关心我的,还不想让我知道。”
“先生,这个蟹肉饭和清蒸八宝鱼是夫人做的,您尝尝?”田妈热好了饭菜,小心翼翼地说。
“嗯。”
霍云沉看着一桌子的饭菜,专挑她做的吃。
还别说,她厨艺挺好的。
其实他好几年前就发现了。
可惜那时候他就不是个玩意儿,常常让她在家里空等。
“先生,太太只是和周先生聊了几句。是周先生突然抱住了太太,不是你想的那样。太太一直在等你,我看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