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妈,你是不是在牛奶里加了很多糖精?”
温以宁隐约能尝到牛奶里的粉末颗粒,由于她的工作需要一直对着镜头。
她平时其实很少吃甜食,体重管控方面也是比较严苛的。
“可能糖精还没化,少奶奶不喜欢加糖?”吴妈的眼神有些闪躲。
“喜欢,但是容易胖。”
温以宁没想到自己只是随口一问,吴妈竟这么敏感。
不过也可以理解。
在大门大户做帮佣的,一般都挺会察言观色。
“少奶奶,我下次记得了,您的饮品绝不加糖,您先休息吧。”
“多谢。”
目送着吴妈端着托盘离开后,温以宁轻轻地阖上了房门。
她拍了拍微凸的胃部,接连打了好几个饱嗝。
饭桌上霍云沉不停地给她夹菜,霍老夫人也是,她不好意思剩着,就全给吃了。
再加上吴妈的一杯牛奶。
温以宁只感觉胃里翻滚得厉害,差点儿没吐出来。
服下两片健胃消食片。
她便重新躺回了床上。
约莫五六分钟的光景,温以宁就睡死了过去。
廊道外。
司凌宇扫了眼腕表,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从裤兜里揣出了一把万能钥匙,堂而皇之地开了霍云沉和温以宁卧室的房门。
房间里没有点灯,窗帘也紧紧地拉着,竟是没有一丝的光亮。
司凌宇闪身走了进去,并反手关上了门扉。
他摸黑走到床边,盯着床上呼吸声均匀绵长的温以宁,他试探性地叫了一声,“以宁?”
“睡了?”
司凌宇缓缓地坐到了床边,顺势打开了床头灯。
暗黄的光线瞬间将漆黑的房间点亮,并将温以宁白皙的脸颊上铺下道道光影。
司凌宇阴鸷的眼眸死死地盯着床上昏睡不醒的女人。
她看上去还是和十八岁那年一样,清纯美丽。
他很喜欢她那双明亮的大眼睛。
和她擦肩而过的那一瞬,他就将她深深地记在了心里。
司凌宇曾考虑过为了她,摒弃一切恶习,慢慢成为一个值得依赖值得托付表里如一的好男人。
可惜...
温以宁甚至没有给他追求她的机会。
转身就嫁给了他同父异母的哥哥。
司凌宇偏执地认为,是霍云沉抢走了他的一切。
甚至于连他生命里的最后一道光。
霍云沉都不肯给他留下。
“明明是我先认识的你,为什么会是这种结局?”
司凌宇低低地叹息着,低醇好听的声音中透着淡淡的哀伤。
“你本该属于我的,不是吗?”
他轻轻地掀开了盖在温以宁身上的被子,似是在窃窃私语,又像是在询问着床上昏睡的她。
“霍云沉,我冷。”
由于房间里开了冷气,被子一离身,她就不舒服地哼唧了两声。
司凌宇没有搭理她。
那杯牛奶下肚,她少说也得昏睡一两个小时。
这会子绝对不可能清醒过来。
有了这样的认知。
他又伸手摸了摸她白皙细腻的脸蛋,“温以宁,你看,最终还不是落到了我的手里?”
“我要是毁了你这张脸,你猜霍云沉会不会对你始终如一?”
司凌宇慢条斯理地从袖口中掏出了一把柳叶刀,这把手术专用刀在半个小时之前,曾在战景莲身上刻了两个字母。
当然。
在此之前,这把刀还在各种各样的动物身上刻过字。
他很是喜欢手术刀划开皮肤的声音。
很轻,很治愈。
对了。
司凌宇此前在小视频网站上开过一个号,隔三岔五地就会开个助眠哄睡直播,用舒缓治愈且解压的声音为进入直播间的失眠患者提供声音哄睡服务。
其中广受好评的助眠声音,就是手术刀划开皮肤的声音。
司凌宇寻思着。
可能每个人心里都有着变态阴暗的一面,有病的绝对不止他一个人。
“你现在要是醒着,这双美丽的大眼睛里应该盛满了恐惧,对吗?”
司凌宇有些惋惜地叹息着,旋即又将冰凉的柳叶刀贴在她的脸颊上,“求我,好不好?你要是再不求我,我就划花你的脸。”
温以宁可能是感觉到了脸上贴着冷冰冰的东西,无意识地蹙了蹙眉。
紧接着她又翻了个身,将一小撮被子当成了抱枕,夹在了双腿间。
柳叶刀即将刮伤她脸颊的那一瞬。
刚刚还在放着狠话的司凌宇,为了避免伤到她,紧张地用手握住了刀刃。
一时间。
鲜血透过指缝渗下,顺着修长的手指往下滑落。
“果然...我的刀口始终舍不得伤害你。”
司凌宇自嘲地笑了笑,擦干净左手掌心的血渍,他又换成右手握刀的姿势。
这一瞬。
他闭上了眼睛,狠下了心肠,试图在她脸上划上一刀。
柳叶刀的剪影叠在她的脸上,影子很模糊,隐约间像极了恶魔的血盆大口。
温以宁似有心电感应般浑身战栗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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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适地扭动着身躯,嘴里还不断地呓语着,“斯年哥,不要走!”
“你叫什么?”
司凌宇握刀的手不由得抖了一下,他没听错的话,她嘴里喊的是斯年哥?
这又是什么意思?
难道,她喜欢的人并非霍云沉,而是那个周斯年?!
司凌宇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甚至想不起来,温以宁和周斯年有过什么交集。
“斯年哥,不要走...”
温以宁清皎的小脸皱在了一起,痛苦地呢喃出声。
司凌宇的眉头蹙得更紧了。
直到现在。
他才想明白霍云沉为何时不时地抽风。
想必,霍云沉应该不止一次听到她在梦里喊着周斯年的名字。
“事情有点好玩了...”
司凌宇脑补着霍云沉因为周斯年吃着闷醋的模样,脸上骤然浮现出一抹邪肆的笑容。
“斯年哥,不要丢下我,我害怕。”
“放心,我不会丢下你。”
司凌宇试探性地握住了她的手,缓声安抚着她的情绪。
她的手很冰,掌心还泌出了一层冷汗。
“做噩梦了吗?”
见温以宁紧紧抓着他的手,他也不去挣脱,就这么由着她握着。
直到十来分钟后,她又昏昏沉沉睡死过去,他才抽回了手。
司凌宇意识到自己始终下不了手,丧气地将柳叶刀扔到了床头柜上。
想想也是。
他痛恨的人是霍云沉,真想泄愤,也该在霍云沉身上刻字。
何苦这么欺负她?
而且...他明显是喜欢她的。
虽说他对所有美好的事物都有着强烈的破坏欲,但他对温以宁,似乎只有强烈的占有欲。
“今晚,你是我的了。”
司凌宇喉头紧涩,倏然俯下身,噙住了她殷红的唇。
和想象中的一样。
她的唇很香也很软,入口时微凉。
司凌宇没想到仅仅是一个蜻蜓点水的吻,就能让他这样激动。
他的呼吸变得异常急促。
因为过度的激动而略略颤抖的手,也在同一时间迫不及待地解着她睡衣上的纽扣。
一颗,两颗,三颗...
直至将所有纽扣解完,司凌宇才松开了她的唇,痴迷地看着她凹凸有致的身体。
“小姑,我看到你了!”
“姑姑,姑姑!”
司凌宇还没来得及脱掉她身上的丝质睡裤,门外就传来了稚嫩的童音。
他不悦地蹙了蹙眉。
不过还是快速地将柳叶刀藏到袖中,起身准备去门口看看外面的动静。
然而。
他刚拿起柳叶刀,就听到了门把转动的金属碰撞声。
“不好!”
司凌宇瞳孔剧颤,忙不迭地拉开衣柜的大门,藏了进去。
下一秒。
卧室的房门便被霍云朵小心翼翼地推开了一条缝。
“嫂嫂?”
霍云朵压低了声叫了一句,见没人答应,便大着胆子跑了进来。
她正在和三个小家伙玩捉迷藏。
起初她还以为就凭她的聪明才智,和三个四岁的小家伙玩捉迷藏,他们一整晚都可能找不到她。
没想到君泽那个小兔崽子。
每次总能在五分钟之内抓到她。
玩了十来局之后。
霍云朵也开始耍起了赖皮,跑出了游戏规定范围。
“嫂嫂,不介意我躲一下吧?”
霍云朵大咧咧地走到床边,还想着说什么,发现温以宁身上的睡衣大敞着,瞬间憋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