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地向前迈进了五六米,便不再上前。
“先加一下微信?”
战景莲见状,往回走了五六步。
加上温以宁的好友,并将视频发到她手机上之后。
战景莲倏然抓住了温以宁的胳膊,一脸惊恐地向后方的栏杆仰倒了下去,“温以宁,你做什么?”
“你不要命了?”
温以宁意识到战景莲要做些什么,瞳孔剧烈地收缩着。
她试图着抽回被战景莲紧紧攥在手里的胳膊。
战景莲脸上却浮现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一局,你输定了。”
话音一落。
她身后的栏杆应声断裂,整个身体毫无预兆地朝着楼下坠去。
“战景莲...”
温以宁原以为战景莲的计划是从楼梯口往下摔,没想到为了陷害她,战景莲居然冒着这么大的风险,事先在栏杆上做了手脚!
她想不明白战景莲对她的恨为什么会这么强烈。
霍云沉锒铛入狱。
按理说,战景莲应当急于解除和霍家的婚约才是,哪里还有心思为了陷害她,而不惜堵上自己的性命?
她不认为战景莲会为了一个不爱她的男人,狠到这种程度。
事实上,只有战景莲心知肚明。
她对温以宁的恨源自于温以宁的身世。
为了彻底杜绝温以宁被战景枭和江心羽认回的可能性。
她甘愿放手一搏。
随着周遭传来的此起彼伏的尖叫声,温以宁如同行尸走肉般缓缓地凑上前,往楼下望了一眼。
情况似乎没有她想象中那么糟糕。
战景莲并没有倒在血泊中,也没有晕死过去,而是幸运地被过路的男人抱在了怀中。
不过她的下身却在汩汩地涌着鲜血。
没一会儿就将地上的瓷砖染得血迹斑斑。
“快来人!杀人了!”
“救命!”
“这里有位孕妇从二楼摔下,似乎有大出血的征兆!快送去抢救室!”
......
霍云沉赶到的时候,恰巧注意到了二楼栏杆断裂处怔怔地杵在原地的温以宁。
“发生了什么事?”
他眸色一沉,快步绕过了被路人抱在怀里的战景莲,三步并作两步赶到了温以宁身边。
为了见她。
他特意回家洗了个热水澡,还刮干净了胡子。
温以宁喜欢干净清爽的小白脸。
所以他出狱的第一件事,就是捯饬自己。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
恰恰是他耽误的这半个小时里,温以宁竟发生了这样的意外。
“温以宁,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战景莲从二楼摔了下去,不是我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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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和她走那么近做什么?”
霍云沉扫了眼楼下双目紧阖,被人紧急送去抢救室的战景莲,心里暗叹一声不好。
如若战景莲出了什么意外。
战景枭怕是绝对不会放过温以宁。
而让他倍感情况不妙的是。
周遭有不少路人纷纷用手机记录下了这一切。
“我现在该怎么办?真不是我推的她。”
温以宁有些手足无措,她的脑子因为过于紧张的情绪已然陷入了一片空白之中。
“别怕,你先回去,出了事我顶着。”
霍云沉尽可能心平气和地安慰着温以宁,他还想着将她支走,一群警察却及时地赶来,意图将她带回去审问。
“女士,请您跟我们走一趟。”为首的警察极其严肃地道。
“不是我推的。”
温以宁完全没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只能口头上无力地解释着。
霍云沉试图将她拽至身后,沉声静气地同警方交涉,“这之间肯定有所误会。与其盲目地抓人,不如先调查清楚栏杆为何会无故断裂。”
“先生,这件事情我们自然会查。不过有不少群众向我们举报,这位女士有恶意推搡孕妇的嫌疑,我们必须秉公处理。”
“我跟你们一起去。”
霍云沉无语,周遭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温以宁怕是少不了在看守所上呆上几天了。
如若战景莲的情况极为严重。
温以宁怕是要以故意伤害罪被判上好几年。
不光如此。
她的主持人生涯也会因为这件丑闻就此终结。
“留步。”
为首的警察朝着霍云沉笔划了一个停步的动作,转身就让人带走了温以宁。
*
看守所里。
温以宁换上了一身囚服,双眼无神地看着玻璃窗外前来探监的霍云沉和周斯年两人。
由于她伸手推人的视频在网上广泛流传了开来。
不到半天时间。
电视台就下发了停职公告。
网络上的舆论也在朝着对她愈发不利的方向演化。
“我让人打点过了,所里应该不会有人欺负你。要是被恶意针对,记得去找所长。”霍云沉担忧地看向温以宁。
他恨不得替她熬过牢狱之灾,可这事儿闹得实在是太大了。
就算是他想顶罪,都没办法操作。
“战景莲怎么样了?”温以宁轻声问道。
“流产,肾衰竭,急需换肾。”
“这么严重?”
温以宁心里咯噔了一下,已然意识到事情没了转圜的余地。
倘若战景莲只是受了点惊吓。
这件事还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现如今战景莲伤得这么重。
她怕是必须在牢狱里待上好几个年头了。
“以宁,你尽可能地将细节再陈述一遍,如若要对簿公堂的话,律师也需要知道最真实的情况。”
周斯年很肯定一定是战景莲算计了温以宁,问题是从监控录像里,根本看不清是不是温以宁推的她。
如果战景莲一口咬定是温以宁推了她,那么温以宁怕是要凶多吉少。
当然要是到了走投无路的那一步。
他也许会考虑告诉战景枭江心羽夫妇,温以宁就是他们走失多年的小女儿。
“我原本是陪我姐来孕检的。”
“战景莲忽然找上来,给我看了一段季禹风和其他女人暧昧的视频。”
“我寻思着拿到这段视频,我姐到时候要是因为离婚和季禹风对簿公堂的话,官司可以走得顺利一些。”
“那之后...战景莲加了我的微信好友,并将这段视频发给了我。”
“做完这一切,她忽然抓住了我的手,随后向后仰靠在栏杆上。我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她已经压垮了栏杆,摔了下去。”
温以宁仔仔细细地复盘着所有细枝末节的地方,却找不出可以证明自身清白的关键点。
周斯年和霍云沉两人亦是愁眉不展。
这种情况下。
温以宁会被轻判或者是重判,完全取决于战景莲的那张嘴。
走出看守所之后。
周斯年颇有深意地看向霍云沉,沉声说道:“想让战景莲改口,恐怕只有你能做到了。”
“我合理怀疑这一切是你和战景莲串通一气的结果。”
霍云沉自然知道周斯年是什么意思。
不过眼下事情还没有严重到那种程度,他还想再等一等。
到时候,等战景莲彻底清醒过来,她要是执意不肯放过温以宁,他再考虑联姻的事情替温以宁挡灾也不迟。
司凌宇很快也从网络上得知了这件事,他紧跟在霍云沉和周斯年之后,偷偷摸摸地去了一趟看守所。
但他的目的并不是为了保温以宁。
经历了被撤职,以及彻底失去霍钦的信任后。
司凌宇心底里一万个不服。
但凡是能够让霍云沉痛苦的事,他都会毫不犹豫地放手去做。
“以宁,战景莲的情况你听说了吗?”
“听说了。”
温以宁点了点头,神色木然地看向司凌宇。
“据传她急性肾衰竭,如果找不到合适的肾脏,怕是要一命呜呼了。”
“学长,你究竟想说些什么?”
“你大概还不知道吧?我哥为了寰宇集团和战狼集团的友好合作关系,答应了帮战景莲寻找肾源。要是找不着,他势必会拿你的赔给战景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