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生日难不成是什么重要的日子?
霍云沉的卡密用的是她的生日。
司凌宇的所有密码用的还是她的生日...
温以宁觉得有些好笑。
难道所谓的情深不寿就是将她的生日当成密码,然后再给她灌迷药?
这种深情她可消受不起。
温以宁甩掉了脑子里的杂念,快速地输入了密码。
成功打开电脑后。
她很快地调出了浏览器的历史记录,三分钟之内就找到了司凌宇匿名举报霍云沉的网页记录。
“果然是他!”
温以宁胸腔里升腾起一团怒火,随即拿出手机进行录屏,并将这段视频以匿名的方式发送到了霍钦的邮箱里。
虽说这玩意儿并不能洗脱霍云沉的罪证。
但足以让霍钦得知究竟是谁在搞霍云沉...
“以宁,快出来吧。我知道你还没走。”
正当温以宁关闭电脑准备翻找其他地方之际,书房外突然响起了司凌宇的声音,以及铁链拖地的声音。
“遭了!”
温以宁看了眼腕表,时间明明才过了十分钟,他怎么这么快醒了?
她惶恐之至。
无计可施之下,只好躲到了书桌底下,寄希望于司凌宇不会走近查看。
“以宁,快出来吧。门口还摆放着你的鞋子,你肯定还在这里。”
“对了,你刚才说我变得和之前不一样了。我想说的是,你也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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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得不那么可爱,让人又爱又恨。”
司凌宇倏然打开了书房里的大灯,而他手中碗口粗的铁链也在地板上留下了一道冗长沉闷的拖拽声。
温以宁捂着口鼻,透过书桌底下的缝隙,紧张地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她心里很清楚被他抓到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十有八九是要被玷污,被亵玩,甚至还有那条黄鳝...
其实不管是哪种方式。
都是她接受不了的。
“以宁,别藏了。自己出来,嗯?”
司凌宇环顾着四周,没有发现温以宁的身影,嘴里又开始漫无边际地碎碎念。
“你说你,我有什么好怕的呢?”
“动不动就对我用防狼喷雾,你难道就不怕我心寒?”
司凌宇的声音听起来很闲适,温以宁却觉得十分恐怖。
这种恐惧是由内而外的。
即便司凌宇的外表依旧治愈阳光,她却觉得如芒在背。
“不出来是吧?”
司凌宇的耐性终于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彻底告罄。
他从裤兜里掏出了手机,旋即给温以宁拨打了一通电话。
试图利用电话的声响找到她。
温以宁看着在手中不停地震颤着的手机,吓得差点儿没将之摔到地上。
“以宁?”
司凌宇察觉到书桌后的窗帘有所动静,阔步走了上前。
温以宁才关掉了手机,就发现他越靠越近,一颗七上八下的心骤然提到了嗓子眼。
“不要...不要过来。”温以宁心里默默念叨着。
“电脑还是热的...”
司凌宇摸了摸电脑的温度,正打算弯下腰扫一眼书桌下面,客厅里却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
“难道还在客厅?”
他皱着眉头,转身快步走出了书房。
温以宁寻思着肯定是黎弯弯将她私会司凌宇的消息顺利地传达给了崔芯爱。
崔芯爱又将这个消息卖给了狗仔。
这会子登堂入室前来打探消息的人十有八九是各路媒体娱记。
她之所以这么做,实际上还是留了转圜的余地的。
如若真是她误会了司凌宇。
到时候直接将矛头推到崔芯爱和媒体娱记的身上,她便不至于得罪上司凌宇。
温以宁稍稍地缓了一口气。
随后又偷偷摸摸地推开了书房的窗户,想也不想,直接往下跳。
司凌宇的住处位于二楼,底下是一片草坪,还算松软。
就算跳下去也不会有生命危险。
温以宁在来之前,就计划好了这一切。
但真正往下跳的时候。
还是吓得双腿发软。
“啊...”
温以宁着地的那一刻,双腿以及膝盖都受到了巨大的反作用力,疼得她蜷着身子在地上躺了好一会儿。
等她稍有缓和。
才迅速开机,给司凌宇发去了一条致歉的短信。
【学长,今晚的事多有抱歉。事情是这样的,不久前我遭遇了一场绑架。从那之后,我就特别害怕单独跟男人相处。刚才你给我递了茶水之后,我一害怕就给你喷了防狼喷雾,实在是对不起。】
【只是一杯普通的茶水,至于怕成那样?】
【是我自己的心态有问题。】
【没事,我能理解。你现在在哪里?你的鞋子还在门口放着。】
【我在周斯年车上。】
【行吧,好好休息。】
司凌宇回了信息之后,气得将手机摔得粉粉碎。
今晚他就不该心软。
现在倒好。
她的戒备心这么强,再想单独约出她,可就难了。
温以宁小跑着逃了出去后。
心里也是后怕不已。
由于忘却了被绑架当晚发生的事,她起初并没有意识到出入司凌宇的住处会是那么危险。
直到她躲在书桌下。
眼睁睁地看着司凌宇拖着铁链满屋子找她。
她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个多冒险的决定。
*
第二天一早,温以宁又一次跑去探视霍云沉。
可能是连续两天没有剃胡子。
他看上去多了一份成熟的韵味。
“怎么又来了?”
霍云沉随意地靠在椅背上,不耐烦地问。
“那个...你手上是不是有一个百亿的新项目?”
“嗯。”
“司凌宇说,如果做成那个项目,也许可以帮你度过这个危机。”
“你单独去找他的?”
“嗯。”温以宁点了点头,绝口不提昨晚的事。
“什么时候?”
“昨晚。”
“温以宁,你脑子呢?”
霍云沉有些生气,他跟她说了几十遍一定要远离司凌宇,结果她居然还敢跑去找他。
“你这么凶做什么?”
“你给我滚。”
“...霍云沉,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我的事你不用操心了。”霍云沉头疼至极,他总感觉司凌宇就是绑架温以宁的人。
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入狱前他并没有逼着温以宁取消和周斯年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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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说。
周斯年还是有那个能力保护好温以宁的。
可温以宁居然还敢单独去见司凌宇!
她没出事算是她走了大运。
“你以为我想要操心吗?我只是不希望绵绵没有爹地。”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却只会对我发脾气。你以为我愿意去见他?”
“他拖着铁链满屋子地找我,我吓都吓死了。”
温以宁意识到霍云沉在跟她置气,瞬间急了眼。
“什么铁链?”
霍云沉眉心狂跳,触及她红扑扑的眼睛,又有些于心不忍,“温以宁,回去吧,不要管我。”
“那个百亿项目怎么办?”
“听我的,不要管。有机会让陈浔去我办公室打开办公桌下第一个抽屉,将里面所有关于新项目的资料全部销毁。”
“那你怎么办?”
“我没事。”
“霍云沉,你千万不要自暴自弃。”
温以宁双手撑在了玻璃窗上深深凝望着胡子拉碴的霍云沉。
她已经无所谓霍云沉对她怎样了,她只要他好好活着。
“不准哭,不该你打听的事也别去打听。”
霍云沉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似乎严厉了点,想要说些安慰她的话,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沉默了片刻。
他索性抢过了看守人员手里的钥匙,猛地用钥匙锋利的尾刀割破了手臂上的皮肤,徒手取出了植在皮下的窃听器。
温以宁呆呆地看着他血肉模糊的手,轻声问道:“你在做什么?”
霍云沉一把碾碎了窃听器。
好一会儿才抬头冲她笑了笑,“等我。”
“骗子!”
温以宁意识到霍云沉应该是想要借此机会彻底夺下寰宇集团的掌事大权,才设下了这么一个局。
她轻咬着下唇,忿忿不平地道:“混蛋!你是不是很享受将我当猴耍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