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景莲将手机里温以宁的诊断单放大,迫不及待地将手机给霍云沉递了过去,“三爷,你看。温以宁私底下根本就不是你想象的样子。”
“怎么伤得这么严重?”
霍云沉定定地看着温以宁的诊断报告,终于想明白她为什么那么生气。
按照这种情形来看。
他确实更像是在虐待她。
战景莲眸光怔怔地盯着霍云沉看,她微肿的脸颊上浮现出了一抹疑惑,“三爷...昨晚那个人是你?”
“走了。”
霍云沉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他将手机还给战景莲,而后转身快步离开。
下午两点。
温以宁刚从霍老夫人那儿拿到了她和霍云沉的户口簿,又去了一趟店里。
温妙今天没在店里。
说是季禹风他妈妈发了高烧,她一时走不开。
温以宁在店里坐了还不到十分钟。
过于安静的环境又让她回忆起了昨晚霍云沉极其凶狠的模样。
昨夜的他就像是一头凶狠的猛兽。
一直在孜孜不倦地顶撞着她。
他逼迫着她看向镜子中被他折磨得奄奄一息的自己。
甚至于以此为乐。
一次又一次地将她的尊严踩在脚下,碾得粉粉碎。
想到这里。
温以宁不由得打了个寒颤,紧紧地抱住了自己。
昨晚他们做了六次,而且每次都没有戴套。
温以宁后知后觉。
暗暗思忖着一会儿和霍云沉办完手续后,一定要去一趟药店买紧急避孕药。
霍云沉走进店里的时候。
温以宁正百无聊赖地倚靠在柜台前,郁闷地计算着自己的生理周期。
这几天恰好是排卵期,中招的可能性极高。
而且他几乎是做了一整夜...
“求求了,千万不要对我这么残忍。”
温以宁低声喃喃,只能寄希望于命运不要再来捉弄她。
她很容易心软。
一旦怀上身孕,绝对不舍得流掉。
“找我什么事?”
霍云沉见温以宁苦恼地掰着指头。
还以为她在算盈利额。
他自然而然地坐在了柜台前的圆凳上,随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赚了多少钱?够花吗?”
“我不是让你在民政局门口等一下?”
温以宁收了手,语气生硬地道。
霍云沉置若罔闻,自顾自地问:“钱够花吗?”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老婆孩子挨饿吧?”
霍云沉从西装的内兜里拿出了一张卡,给温以宁递了去,“绵绵的生活费,密码是你的生日。”
“不用了,我养得起。”
“你确定?你知不知道绵绵的下午茶每顿都需要花上千把来块?你知不知道她的衣服值多少钱?还有兴趣班,礼仪班,你确定你养得起?”
“...你这未免也太夸张了。”
“女孩儿本来就要富养,我这么做有错吗?我同意让她跟着你,是基于物质条件以及生活品质没有变化的前提上。卡收下,就当是我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
“最后一件?”温以宁有些困惑。
霍云沉难道是想着和她离婚后,也和绵绵划清界限?
“世事无常,谁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也许,我明天就死了呢?”
“哪有那么多意外?老话说,祸害遗千年。”
“舍不得我死?”
霍云沉深深地凝望着温以宁,倏然抓住了她的手,“温以宁,昨晚的事...”
“你不用觉得抱歉。就当是分手炮,我们好聚好散。”
温以宁不想再听到他的道歉,她听了很多次,耳朵都快要起茧了。
而让她倍感苦恼的是。
他每次道歉,她都会心软。
为了避免这样的情况再次上演,她直截了当地打断了他的话。
霍云沉挑着眉,缓缓地收回被她甩掉的手,斜勾着唇戏谑说道:“你误会了,我可没有打算向你道歉。昨晚是你应受的。”
“你...”
“行了。眼睛瞪这么大是想勾引我?”
霍云沉从裤兜中摸出了一盒烟,抖出一根,熟稔地点上。
以往他很少当着温以宁的面抽烟。
她有慢性咽炎,受不了烟雾的刺激。
再加上主持人这个特殊的职业。
她的嗓子其实比什么都金贵,半点损伤都要不得。
这几天。
烦心事太多,他便也顾不上她的感受了。
温以宁放弃了和他沟通,将卡移至他手边后,冷声说道:“我这就关了店门,我们一起去民政局吧。”
“等等。”
霍云沉缓缓地吐出了一个烟圈,“听景莲说,她在你这儿给我订了一套中式婚服?”
“是有这事。”
“婚服做好了吗?”
“好了。”
“拿出来,我想试试。”
霍云沉单指敲击着桌面,深邃的眸光落定在温以宁身上。
他的目光带着强烈的占有欲。
一般情况下男人看自己女人的时候都是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