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时间就好像凝固了一样。
接近半分钟的时间里,他们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
温以宁呆呆地望着他,眼里写满了伤心。
这就是她爱了整整一个曾经的男人。
因为怀疑她,所以就采用了最直接的方式去验证。
痛倒是其次。
最让人难受的是他高高在上的样子。
即便是在这种时刻。
他依旧高贵,清冷。
她却像被他玩坏的娃娃,残破,不堪。
霍云沉也愣了很久。
好一会儿才默默收回手,郁猝低语:“果然,你当真和他上过了。”
温以宁:“......”
霍云沉起身,嫌恶地向后退了一步,“我们还没有离婚,我也还没有死,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攀上了别的男人?温以宁,别怪我说话不好听,你觉不觉得你这个样子很犯贱?”
“说够了吗?”
温以宁不知道霍云沉又发的哪门子的疯,强压下喉头的哽咽,低声道:“你总是这样,一次又一次地将我的尊严踩在脚底碾压。你究竟要把我伤成什么样才甘心?”
“我怎么碾压你的尊严了?我们是合法的,倒是你,和周斯年不清不白。”
“合法的就可以不顾我的意愿?”
“温以宁,你知不知道你在我床上叫过多少次斯年哥?真要说碾压尊严,我身为男人的尊严早就被你磨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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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云沉攥紧了拳头,指间的滑腻感让他心里更加不爽。
可能是卧室太暗。
他根本没发现他手指上沾染的是血。
温以宁的肚子越来越疼,很显然她已经无力招架他。
她伸出手,又一次推了推他,“所有的一切全是我的错,行了吧?我身体很不舒服,你要想发泄找别人吧。”
“找别人?这还是人话?”
霍云沉的心彻底凉透了,可他又不甘心这么放手。
深吸了几口气。
他忽然又用膝盖顶着床沿,跪在了她的腿间,“温以宁,别这么绝情。我向你忏悔,过往我可以不去追究,只求你不要抛下我。”
“绝情的人,是你呀。”
温以宁沉痛地闭上了眼,“霍云沉,我很痛。你别碰我,我真的会死的。”
“痛什么?你没怀孕没流产,怎么会痛?”
霍云沉感受不到她的痛苦,淡漠地说:“假孕的戏码是你用来设计霍钦,离间我们父子的,对吗?”
“你真这么想?”
温以宁震惊地睁开了双眼,愤怒地冲他咆哮道:“滚,你给我滚。”
霍云沉抿唇,他体内被霍钦秘密安装了窃听器。
很多话他没法明说。
为了夺回寰宇集团的大权,他没办法,只能这么做。
其实他一人应对霍钦的压迫绰绰有余。
但霍钦将三个孩子当成了威胁他的筹码,他必须更加小心谨慎。
霍钦想要看到他和温以宁关系破裂。
他就演给他看。
为了让这场戏码更逼真,他并没有跟温以宁私下沟通过。
当然。
这并不代表他一点也不生气。
今晚看到周斯年从公寓楼走出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疯了。
“温以宁,别想着为他守身。”
霍云沉无视了温以宁的怒火,强势地分开了她的腿,“你只能是我的,这辈子都只能是我的。”
啪——
温以宁抬起手,几乎是用尽了全力,狠狠地扇了他一个耳光,“霍云沉,你真是个畜生!”
霍云沉的脸上随即留下了一道鲜明的五指印。
他微微地偏过头。
停顿了片刻,才起身下了床,“好样的。以后你就算是跪着求我,我也不会踏进这里一步。”
霍云沉阴郁着脸,快步下了楼。
开车去会所买醉的路上,油门几乎是踩到了底。
然而他刚走进伯爵会所VIP包厢。
屁股还没坐热,殷勤地围上前的卖酒女郎便指着他的手,娇声软语地问:“霍少,您的手是受伤了吗?流了好多血哦,需要我给你包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