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宁其实也是不长记性的类型。
昨天在气头上的时候,暗暗下定决心再也不要去管他的私生活。
这才过了一夜。
气消了占有欲也就回来了。
“不脱行不行?”
“不行。”
温以宁摇了摇头,最后索性上手脱掉了霍云沉身上的衣服。
他的身上大体还算干净,没有留下明显的痕迹。
就是肩膀上留下了一道划痕。
“谁留下的?”
“昨晚休息室,小野猫挠的。”霍云沉很肯定地答。
“哦。”
温以宁轻触着他肩膀上的划痕,闷闷地道:“这么点伤就委屈了?我的命都快被你折腾没了。”
“不委屈,很舒服。”
霍云沉哑然失笑,其实和她上床,经常会被她的指甲划到。
但这种轻微的刺痛感丝毫不影响他的状态,反倒能让他更加兴奋。
“那...你把裤子也脱一下。”温以宁很快又发了话。
直觉告诉她,昨晚的霍云沉肯定发生了什么事。
她要是不弄清楚,今晚怕是要睡不着了。
“真要脱?我里面穿的还是昨晚那条,黑色的,你给买的。”
“我什么时候给你买过?”
“四年前。”
“四年前买的现在还能穿?”
温以宁吃惊,她其实很少给他买内裤。
没想到四年前买下的,他现在还在穿。
“平常不舍得穿,你搬到揽山苑后,我才找出来的。”
“这么多年了,扔了吧。改天给你买新的。”
温以宁轻轻地拉好了他身上的衣服,总算打消了疑虑。
也许只是她想多了。
她应该多给予他一点信任。
霍云沉见温以宁不再提及昨晚,暗暗地松了口气。
然而。
战景莲的一通电话,又一次惹得他蹙紧了眉头。
“怎么不接电话?”
温以宁扫了眼手机屏幕上的名字,轻声问道。
霍云沉抿了抿唇,最后还是接起了电话,“我在忙,什么事?”
“三爷,你可以陪我做一下检查吗?我那里好痛,不知道是哪方面的原因。”
战景莲一改往日的干练,声音又轻又软,还带着一丝哽咽。
霍云沉原本想着将音量开到最低,一不小心按到了免提键,战景莲的声音瞬间萦绕在了逼仄的车厢里。
“没空。”
他眉心狂跳,手忙脚乱地挂断了电话。
“什么检查?”
温以宁一脸戒备地看着他,语气瞬间生硬了不少。
霍云沉支支吾吾地解释:“她脑子坏掉了,经常头痛。”
“她说的是那里好痛。正常人会将脑子说成‘那里’?霍云沉,你老实说是不是碰了人家?”
“没有。昨晚在休息室我就已经被你榨干了,后来又喝了不少酒,身体虚了。”
“我怎么感觉你的身体一点都不虚?”
温以宁不清楚昨晚发生了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霍云沉一定有事瞒着她。
她突然不想搭理他。
默不作声地下了车,自己打车去往电视台上班。
霍云沉破天荒地没有跟上前。
而是等她上了出租车后,给战景莲回拨了一通电话,“我刚才给你的账户上打了一百万,算是补偿。昨晚的事,还请你不要再提。”
“三爷,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缺钱,不是外面那种出来卖的女人。”
“我只能用这种方式补偿你。往后私底下少给我打电话,我有家室。”
“三爷,请你搞清楚。我才是受害者,出了这种意外我也很痛苦,你却一直在逃避责任。”战景莲心中不忿,话里行间透着一股子委屈。
霍云沉不耐烦地道:“昨晚的事,其实我也可以理解为是你在算计我。我这么做,已经仁至义尽。”
战景莲深吸了一口气,尤为淡定地解释,“以我的条件,哪里需要用自己的身体去算计一个已婚的男人?我也不知道车载香薰有问题,刚才已经把负责采购的工作人员开了。”
“这事以后别提了。”霍云沉按着突突作痛的脑仁,尽管心里很不爽,还是维持着表面的客气。
“三爷,你真的不准备负起一个男人应该担起的责任?”
“我不认为我需要对你负什么责任。你记得吃药,省得到时候造成二次伤害。”
“我知道了。”
战景莲挂了电话,阴鸷的眼眸里泛着道道冷光。
霍云沉则气恼地怒砸着方向盘。
他向来洁身自好。
摊上这种事,本身就跟吞了苍蝇一样恶心。
偏偏还得哄着战景莲,瞒着温以宁。
这么下来。
短短半天功夫,他就觉得精疲力竭。
傍晚时分。
温以宁回到揽山苑,刚蹬掉脚上的高跟鞋,便直奔洗手间,吐了个昏天暗地。
“少奶奶,您怎么了?”
田妈紧跟在温以宁后头,见她抱着马桶一阵狂呕,赶紧顺了顺她的背。
好一会儿。
温以宁才停止了干呕,虚弱地靠在马桶边,急喘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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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奶奶,您该不会是怀孕了吧?”
田妈架着温以宁的胳膊,将她扶到了沙发上,随后又给她倒了杯水,“我当年怀孩子的时候,从孕初期开始,就一直吐,吐到七八个月才好。”
“应该不会...”
温以宁捂着心口,依旧觉得嗳气恶心。
其实她和霍云沉也就近段时间上过几次床,他要是没有戴套,她都会记得及时吃药。
这种情况下按理说不会怀孕。
但问题是...
她的生理周期延迟三天了。
温以宁越想越害怕,她一点也不想怀孕。
四年前整个孕期她都是一个人过的。
尤其是孕后期,她难受得时常控制不住情绪。
大概是三胞胎的原因,肚子特别大。
平均一个小时就要跑一次厕所。
睡觉的时候也不安稳,就算拿枕头垫着侧边肚子,还是很难受。
有时候大半夜腿抽筋。
她又起不来,甚至连一个给她按腿的人都没有。
虽然三个孩子都跟天使一样可爱。
但她实在不想再经历一次。
霍云沉回家的时候,见温以宁一个人闷闷不乐地坐在客厅,换了鞋快步走上前,将手里的花递给了她。
“怎么突然想起给我买花?”
温以宁接过花,随口问道。
前几天五月二十日满城都是花店的广告,他都没有给她送花。
今天又不是什么重要的日子,他居然还会送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