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沉微微颔首。
他快速地收了伞,坐到了副驾驶座上,静心等候着战景莲。
车里似乎放了什么香薰。
闻着应该有安神的作用,惹得霍云沉哈欠连连。
他抬手按了按太阳穴。
企图让自己保持着清醒状态。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渐渐觉得眼前的事物都带着重影。
就连战景莲的动作,都像是加了二倍速一般。
一会儿左转一会儿右转,看得他头晕。
霍云沉还想着打开车窗透透气,突然被一阵眩晕感闹得失去了方向。
下一瞬。
只见他两眼一黑,竟意外晕死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
霍云沉是被车窗外的嘈杂声给闹醒的。
更让他一脸懵逼的是。
他身下竟躺着一丝不挂的战景莲!
“三爷...你总算醒了。”战景莲红着脸,含羞带怯地道。
“发生什么事了?”
霍云沉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也不翼而飞,脸色更加难看。
他不动声色地坐回了副驾驶座上,飞快地穿好了衣服。
“我只记得晕厥前,还在收拾文件。我醒来的时候,就发现你压在我身上。”
“我们什么都没发生吧?”
“发生了。我们一整夜都维持着一个姿势,我那里都疼麻了。”
“......”
霍云沉的心情更加不好了。
他不确定自己有没有碰过她,因为他什么事都想不起来了。
不过按理说...
他对其他女人应该提不起兴趣。
更何况是在喝了不少酒以及晕厥的情况下。
霍云沉很想去求证一下,他实在没办法接受和战景莲发生关系。
但他总不能让人家张开腿给他检查一下吧?
“景莲,你听着昨晚只是一个意外。你想要补偿,我可以给你。但这件事,我不希望被泄露出去。我有家室,我妻子受不了这个。”
霍云沉试图着封住战景莲的口。
他知道昨晚的事已经无从考证,只能尽可能地弥补过错。
“三爷,你这话说的好像是我讹了你一样。事实上,我也是受害者。我可能比你更早一些就晕了过去。”
“这事要是传出去,我该怎么见人?”
“你知道的,这个社会对女性的包容度远没有对男性的高。”
战景莲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大为不爽。
昨晚迷晕霍云沉之后。
她其实是想着趁机将生米煮成熟饭的。
可惜他的身体就好像有功能障碍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
无奈之下。
她只能在自己晕厥之前,用尽所有气力,让他以最暧昧的姿势压在她身上。
除此之外。
为了逼迫霍云沉将她迎娶过门,她还特地找来了一群媒体记者蹲在车窗外跟拍。
让她没想到的是。
霍云沉压根儿不想对她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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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莲,你听我说。这事毕竟不光彩,还请你务必保守秘密。”
“三爷,不是我不愿意配合。你看车窗外,各路媒体怕是一大早就闻讯赶了过来。这会子,我们两人雨夜车震的消息怕是已经不胫而走。”
“该死!”
霍云沉郁闷地扶着额,努力地回想着昨晚的种种。
他总感觉他没有碰她。
但这种事让他怎么开口?
不过既然媒体记者都已经追到了这里,不如让她去做个检测。
如果他真的碰了她。
她体内或多或少都会留着他的DNA。
要是一点儿也查不到的话。
应该就是没成。
更何况他醒来的时候,内裤还是穿在身上的。
“景莲,要不你去做个伤情检测?”
“你的动作很轻,我没有受伤。”
战景莲为了营造两人因缺氧一起晕厥的假象,对自己也下了狠手。
她其实还想着将他扒干净些。
奈何体力不支,刚将他拽到身上,就晕死了过去。
也正是因为这样。
很多痕迹她都没有时间去伪造,更加不敢去做什么鉴定。
“所以,你现在准备怎么办?”霍云沉头疼欲裂。
早知道有这么一劫,他昨晚就不该好心跑来帮忙。
现在倒好,把自己也给搭进去了。
“我自然愿意配合你。但是我哥不可能让我受这个委屈。”
“为今之计,我们只有假戏真做,对外宣布恋情,才能保住各自的名声。”
战景莲见霍云沉迟迟没有回话,又补充了一句:“三爷,你知道的。我们的家世不容许我们任性,这件事要是处理不好,后果不堪设想。”
“即刻封锁消息,我看谁敢宣扬出去。”
霍云沉拉开了车门,冷冷地看向蹲守在车外的媒体记者,一字一顿地道:“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你们要是敢胡编乱造,应该知道后果吧?”
“霍先生,您的意思是?”
为首的记者已经写好了通讯稿,就等着拍下一张霍云沉和战景莲的同框照,便可以风风火火上一次头条。
被霍云沉这么一说,他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我的意思是,我和战小姐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要是让我发现谁在造我们的谣,我会不计代价,彻底毁了你们的职业生涯。对了,你们的孩子将来要是想要出人头地的话,你们做事就更该小心一些。”
“还有一点,我必须提醒你们。”
“千万不要抱着侥幸的想法,事情一旦走露了出去,今天在场的所有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霍云沉话音一落,便在姗姗来迟的保镖护驾下,上了自己的车。
战景莲则呆呆地坐在了车里,久久不能回神。
她想不明白她究竟哪点儿比不上温以宁。
论家世。
她足以甩温以宁十条街。
论样貌。
她也算是名媛圈里数一数二的。
霍云沉凭什么这么羞辱她!
战景莲双手紧攥成拳,锋利的指甲哧的一声嵌入了掌心。
她却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温以宁...我有办法赢你一次,就有办法赢你千千万万次!”
二十三年前,年仅七岁的战景莲为了抢回战景枭的爱,趁众人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将仅仅只有三岁的温以宁哄上了游轮。
她还以为温以宁本该死在二十三年前的那艘游轮上。
没想到。
温以宁的命这样大,居然会出现在大洋彼岸的华国海城。
她依稀记得温以宁胸口有颗色泽很浅的痣。
不过在看到痣的那一刻。
她内心深处还是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
让她完完全全确认了温以宁的身份的是昨晚凌晨时分院方出的亲子鉴定报告。
鉴定结果显示。
战景枭和温以宁的的确确有血缘关系。
得知鉴定结果的那一刻。
战景莲彻底疯魔。
她从小就看不顺眼温以宁。
即便是二十多年后的今天,她也不容许温以宁过得比她好。
霍云沉上车后。
发现手机里的十几个未接电话,立马给温以宁回了通电话,“老婆,对不起。昨晚遇到了点棘手的事,没有接到你的电话。”
“是吗?”
温以宁总感觉霍云沉说话底气不错,明显有些心虚。
除了在调情的时候,霍云沉很少会叫她“老婆”。
这么一想。
温以宁愈发觉得霍云沉的表现有些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