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哪?”
霍云沉拧紧眉头,沉窒的声音里蕴藏着点点怒火。
出门前他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安心在家等他。
结果他出门还不到一个小时。
她竟跑去酒吧喝得烂醉如泥!
“夜色酒吧。三哥,小嫂子醉得不轻,你最好快点。”
“我知道了,看牢她。”
霍云沉深知温以宁的酒品有多差,刚挂掉电话,便迫不及待地站了起身。
“云沉哥,不要走...”崔芯爱忙抓住霍云沉的衣角,泪眼汪汪地说:“陪陪我好吗?我好害怕。”
“芯爱,以宁她遇到点事,我必须去找她。”
“她能遇到什么事?我才是那个快死了的人,你就不能行行好?云沉哥,我已经失去了一切,我再也不能失去你了。”崔芯爱大着胆子,伸出手臂环住了他的腰身。
“放开。”
“不要!云沉哥,我可以不求名分,不求其他。我只希望你能让我陪陪你,好吗?”崔芯爱拔掉了手背上的针管,火速下了床,摊开胳膊拦在了病房门口。
“芯爱,我有家室。你这么做,不合适。”
“我不在意!就算这辈子都进不了霍家的门,我也无怨无悔。”
说话间,崔芯爱已经伸手解掉了病号服上的纽扣。
她的皮肤很白,加上道道猩红的鞭伤。
颇有一种病态美人的既视感。
脱完衣服,她又将蓝白条纹的裤子也给脱了下来。
“崔芯爱,把衣服穿上。”
霍云沉不动声色地移开了视线,话里行间是藏不住的愠怒。
“云沉哥,你为什么不敢看我?是怕控制不住自己?”
崔芯爱咬着唇,大着胆子将自己的身子贴在了霍云沉的身上,“你看看我好不好?我不需要你负责,我只想要把我最珍贵的东西献给你。”
霍云沉蹙着眉,冷冷地将她推到一旁,“我最后说一遍,我对你没兴趣。”
“你别自欺欺人了!你甚至都不敢看我!”
“崔芯爱,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我不是不敢看你,也不存在什么忍得住忍不住,我对你没有兴趣。不看是因为我必须对我的妻子负责任。”
“值得吗?她在国外那些年,指不准早就被人玩烂了。云沉哥,你为什么要对一个二手货这么好?难道,我这副冰清玉洁的身体还比不上她的不成?”崔芯爱心里很是不服气,她没想到自己做到这个份上,霍云沉还是岿然不动。
啪——
霍云沉还是没有控制住情绪,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
他蹙着眉,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半天回不过神。
其实他基本没有动手打过女人。
也不屑做这种事。
可崔芯爱总是编排温以宁,这让他非常不爽。
崔芯爱显然是被霍云沉打懵了。
她被狠狠地掀翻在地,半边脸几乎在分秒之间就肿得不成样子。
“云沉哥,你居然动手打我?”她捂着火辣辣的半边脸,水汪汪的眼里是蓄满了委屈。
“不要试图诋毁她,这是我的底线。”
“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崔芯爱见霍云沉动了怒,立马见好就收。
“好好休息,别再寻死觅活。”
霍云沉冷冷地扫了她一眼,转身快步出了病房。
病房里。
崔芯爱长久地瘫坐在地上,甚至连穿衣服的气力都没了。
她想不通温以宁究竟给霍云沉灌了多少迷魂汤,更想不通霍云沉为什么连白嫖都不愿意了。
难道,她真的有那么差?
崔芯爱越想心里越不平衡。
总有一天,她要让温以宁付出血的代价!
*
夜色酒吧。
温以宁坐在卡座上,一杯接着一杯地喝,几乎没有一刻的停歇。
“小嫂子,别喝了。”
傅寒霆头疼地看着喝酒如同喝水一样随便的温以宁,又一次试图抢过她手中的酒瓶。
“我会付钱的。”
“不是付不付钱的问题,是你喝醉了。”
“我没醉,我脑袋清醒得很。”
温以宁拂开了傅寒霆的胳膊,利落地又开了一瓶红酒,“弯弯,你这只小猫咪,才喝多少就趴下了?”
她还想着将红酒倒入黎弯弯嘴里。
傅寒霆已经先她一步,将黎弯弯带到了自己身后,“小嫂子,她在生理期,你能不能别灌酒了?我陪你喝,好不好?”
“宁宁,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黎弯弯的情绪比温以宁还要激动,倏然跳上了傅寒霆的背部,一巴掌盖在了他的脸上,“马儿!驾!驮我去上厕所。”
“你给我下来!”
傅寒霆虎着脸,冷冷地将黎弯弯从背上拽下来。
看着她醉意熏然的模样,他心里多少有些生气,“你说你这样像话吗?有半点女人的样子?”
“我不像话,你去找你的未婚妻好了。”
黎弯弯就像是一只炸毛的小猫,一双杏眼里除却八九分的醉意,还有一两分的受伤。
“我哪来的未婚妻?”
傅寒霆双手叉腰,整整一晚上,他差点儿被两个女人彻底逼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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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以宁还好,只是偶尔将他当成霍云沉又哭又闹。
黎弯弯实在是够呛。
喝醉了之后一会儿要上天揽明月,一会儿又要去粪坑蝶泳。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开玩笑。
吓得他只能寸步不离地陪着她。
“我想上厕所。”
“我抱你去。”
傅寒霆打横抱起了黎弯弯,还想着带她去男厕将就一下,可男厕里面还有其他人。
犹豫了片刻。
他只好将她带到楼上他的私人休息室里去上厕所。
“傅寒霆,你不准偷看。”
“好。”
“你放下我,我自己来。”
黎弯弯醉得厉害,但起码的羞耻心还是有的。
被人抱在怀里而且对方还一直维持着把尿的姿势,实在是太羞耻了。
“小嫂子还在楼下,你快点行不行?”
傅寒霆有些担忧温以宁,要是不小心看丢了她,霍云沉肯定要跟他急。
“催什么催?我需要酝酿一下。”
黎弯弯说着,气呼呼地将他推出卫生间,“脸臭得跟茅坑一样,看得我没食欲。”
“解手需要什么食欲?”
傅寒霆眼皮狂跳,深怕黎弯弯做出什么返祖的举动,又一次冲进了卫生间,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楼下。
温以宁找了好一会儿仍旧没有找到黎弯弯的踪迹。
她郁闷地噘了噘嘴,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雅座里。
还在和人谈生意的周斯年却一直盯着温以宁看。
见她落了单。
他倏然起身,快步向她走了过来,“温小姐,需要我送你回去?”
“周先生,这么巧。”
温以宁抬起头,盯着周斯年看了好一会儿才认出了他。
“嗯。”
周斯年点了点头,试图拿走被她紧揣在怀里的酒瓶,“今晚喝得够多了,该消停了。”
“我还想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