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绵绵喜欢小妹妹。”
绵绵睁大了眼,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像一样甜甜的小妹妹。
君泽虽然也很喜欢小妹妹,但他更好奇小妹妹的爹地是谁?
他板着帅气的小脸,眸光生冷地盯着霍云沉。
察觉到君泽不怎么友善的目光,霍云沉多少有些尴尬。
这个臭小子...是不是懂得太多了?
不过他更关心的是,温以宁当真怀孕了?
在奥金酒店的那一次,事后他是亲眼看着她吃了避孕药的。
按理说,中奖的可能性很低。
再有就是。
前几天她还在生理期,怀孕的可能性几乎是没有。
“我去一下洗手间。”
温以宁捂着口鼻,快速起身,冲进了洗手间。
霍云沉见她抱着马桶一阵干呕,也跟着快步进去,并顺手反锁了洗手间的门。
“身体不舒服?”
他半蹲下身,轻轻地顺了顺她的背,“吃不下就别勉强。”
“你亲手喂的,我不敢拒绝。”
“我有那么凶?”
“你要听实话?”温以宁吐了好一阵,这才转过身,虚弱地靠在墙上。
“想说什么尽管说就是了。我保证,不会再凶你。”
“你的保证,能值几个钱?一旦发起火来,还顾得上什么保证?”
“温以宁,昨晚的事是个意外。你知道的,我很珍视你送我的腰带,这对我来说意义非凡。可你却那么狠心地将它丢弃,我当时气坏了。”
昨晚温以宁扔掉腰带的那一瞬,霍云沉的脑海里满是她当年狠心扔下绵绵的画面。
也正是因为这样。
他才会向她发那么大的火。
“霍总,我能理解你当时的心情。其实和你朝夕相处的两年时间里,我也曾被你丢弃了无数次。不论什么时候,只要崔芯爱出事,你都会将我狠心丢下。”
“我说这些不是在指责你,我不敢,也没有这个权利。”
“当然,你要是觉得我不可理喻,可以选择离婚。”
温以宁用最平静的语气道出了两年婚姻生活中的辛酸。
和他朝夕相处的两年时间里。
崔芯爱意外遭遇严重车祸,一直在重症监护室里躺着。
霍云沉时常会去看她。
院方每给他打一个电话,他每次都会毫不犹豫地扔下她。
一次是在环山公路上。
一次是在夏威夷州。
还有一次是在他们的结婚一周年纪念日上...
“能不能别再提离婚?”
“你要是不肯离,我提了也没用,不是吗?在外你一手遮天,对内,你也是一如既往地强势。我甚至连拒绝的权利都被你剥夺了。”
“以宁,你要是心里有气,可以打我,也可以骂我。”
霍云沉不希望温以宁因为怕他而变得小心翼翼,声色里是化不开的愁绪,“我不是洪水猛兽,你别怕我,好吗?往后你说什么,我都照做。”
“你现在消气了,自然会说这些场面话。”
“我就算在气头上,也没有做出什么特别过分的事吧?”
“昨晚的你还不算过分?”
温以宁觉得霍云沉简直过分死了。
偏偏他自己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总以为这只是件小事。
“我们是夫妻,有矛盾在床上解决不是很正常的事?”
“可是我不喜欢这种解决方式。那样的你让我感到害怕,我甚至觉得你压根儿没有在乎过我的感受,就像是狂暴状态的猛兽,满心满意地只想将我撕碎。”
“哪有那么夸张?”
“有。”温以宁红着眼,一口咬定。
“好吧,我下次注意。”
“所以你又打算逼迫着我跟你强行和好?”
“温以宁,讲点道理。我生气是因为你扔了我最宝贝的皮带,这事儿难道也该怪在我头上?”
“崔芯爱碰过的皮带,我嫌脏。”
“她的手还没有碰到皮带,我就将她轰出去了。”
霍云沉觉得自己无论怎么解释,也解释不清他和崔芯爱的关系,无奈地叹了口气,“以宁,芯爱她有抑郁症,稍一刺激就寻死觅活的。”
“我知道了。”
温以宁自嘲地勾了勾唇,缓缓起身,一字一顿地道:“霍云沉,我想离婚。”
“是因为昨晚的事?”
“不全是。”
温以宁摇了摇头,雾蒙蒙的眼睛里是掩饰不住的失落,“我想要的是一心一意爱我的丈夫,很显然你给不起我想要的。”
“......”
霍云沉觉得自己完全可以做到,鉴于霍老夫人很快就能赶回来救场,便也由着她去,只淡淡地回应道:“我先送孩子们去幼儿园。”
半个小时后。
霍云沉刚将三个小家伙送到幼儿园,就接到了仁禾医院院方的电话,“霍先生,霍老夫人突发昏迷,情况危在旦夕,半天内没有转醒的话,可能需要进行一场紧急手术。”
“我立刻赶过去。”
霍云沉匆忙挂掉了电话,由于他开了免提,坐在副驾上的温以宁也听到了院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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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怎么了?”
“不清楚。我现在必须立刻赶去医院,离婚的事改天再说?”
“我也去。”
温以宁很是挂念霍老夫人,这会子脑子里根本没有其他想法,只想着赶紧见到她。
在赶往医院的路上。
她的神色显得格外的凝重,指尖也因过度的紧张被冷汗浸得发皱。
窗外的景致也在不知不觉间从原先的绿意盎然,切换成了复古胶卷带上的黑白两色。
多年前听闻养父母车祸离世的那一刻,她的世界亦如现在这样,毫无预兆地黯淡了下来。
那之后,每一个雷雨夜都成了她不敢触及的梦魇。
下车后。
她一路狂奔,深怕晚上一秒,就再也见不到记忆中满头白发笑容却总是灿烂的小老太太。
另一边,加护病房里。
霍老夫人刚换上病号服,就翘起了二郎腿,悠哉游哉地看着连续剧。
门被打开的那一瞬。
她忙将手上的平板一扔,歪着脑袋,靠在病床上装病。
“奶奶。”
温以宁远远地望着静静地躺在病床上的霍老夫人,喉头不由得有些发紧。